我区区一名主事,大将军竟然知道我?王彦广愣了愣,方喜滋滋作揖道:“下官多谢大将军。”
难怪王彦广怎么咄咄逼人,他都不肯为难,福灵想着,就听王彦广接着说道:“下官还有一句话要问大将军……”
福灵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王彦广再是好官,如此不顾场合,实在可恶,我恶人做到底算了,当下出声打断,厉声道:“王彦广,你有完没完?想寻真相,靠本事查去,别一味纠缠。”
王彦广说一声是,缩了回去。
大将军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福灵递过半盏热茶,小声问他:“有没有头疼?”
他摇摇头,将她的手攥得更紧。
片刻静默之后,蔡融出声问道:“后来呢?大将军如何改姓孙,又如何进了军营?”
樊将军一声冷笑:“这些跟蔡大人无关。”
蔡融笑笑:“大奖军不肯说,下官自会追查清楚。”
“你尽管追查。”大将军喝几口茶,冷淡说道。
“大将军既不怕追查,为何不说清楚?”蔡融追问道。
大将军看着他:“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给手下一个交待,他们既已明白,其余的不必再说。”
“为何皇上不准追究金城一案?”蔡融穷追不舍。
“你问皇上去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文忠郡王突然开言。
文忠郡王指指他:“你们家是蔡家的家奴,若是蔡广还活着,你还得继续给他的儿子做奴仆,多亏大将军杀了蔡广,你才有机会科考做官,依本王看,大将军是你的恩人,你应该心存感激,又何必问个没完?”
蔡融脸色有些发青,沉默着掩饰恼恨。
文忠郡王举杯道:“好好一场宴会,就因为你们这些人揪着陈年旧事不放,坏了兴致,来,接着喝酒。。”
没有人举杯,文忠郡王自己喝干一盏,摇头道:“真是扫兴。”
“看来郡王有些醉了。”蔡融稳了心绪,皮笑肉不笑说道,“让花枝姑娘进来陪着郡王。”
花枝埋头走进,来到文忠郡王身旁,轻声细语在耳边说着什么,文忠郡王喜笑颜开,不再去理会蔡融。
蔡融看向大将军:“刚刚赵达行刺未成,大将军没有受伤,却晕厥了过去,令下官十分不解,难道大将军有何隐疾不成?”
大将军握紧了拳头,福灵忙忙看向廖恒,廖恒傻呆呆坐着,灵魂出窍一般,独孤娘子关切看着他,却不敢靠近。
“有没有隐疾,关你鸟事。”俞泰愤然站起,“大将军,散席吧,不必再跟他纠缠。
“俞将军此言差矣。”蔡融一脸凛然说道,“大将军手握三州兵权,若是有什么隐疾,累及西部边防,可是事关朝廷的大事,下官务必要问清楚,向皇上据实禀报。”
樊将军大声说道:“若是累及边防,怎会有十年战功赫赫?蔡大人说话放尊重些。”
大将军麾下众将看向他,目光中闪着怒色,性急的只恨没有带着武器,否则就要拔刀相向。
邹开手里把玩着一只筷子,似乎随时就要掷向蔡融。
难道他跟雨香学会了飞刀?
福灵知道此时尚不到翻脸的时候,忙看向大将军,大将军已看到邹开跃跃欲试,开口道:“不错,我有头疼的旧疾,未进军营前就有发作,但是从未妨碍带兵打仗。”
“原来是头疼。”蔡融笑笑,“头疼到晕厥的地步,看来十分严重,刚刚廖军师递上药丸,大将军服下去立马就好,请问廖军师,给大将军服用的,是何神药?”
廖恒依然呆若木鸡,没听到一般,都不曾看他一眼。
蔡融有些着恼:“看来廖军师打定主意一问摇头三不知,只好问一问常与廖军师来往的那位西域商人。”
刚要吩咐带人,文忠郡王突然又说话了,他脸冲着花枝,嘴里含着一口吃的,含混说道:“治头疼的神药自然是阿芙蓉,又叫做阿芙蓉,问本王就好,还用问什么西域商人。”
阿芙蓉三字仿佛惊雷炸响,席间顿时七嘴八舌,议论之声不绝。
不过说话的都是文忠郡王一方的人员,大将军麾下众将默然看着自己的统帅,目光中依然满含着信赖,没有丝毫动摇。
蔡融不以为意,含笑坐回去,不动声色观察身边的六部官员。
左边的吏部郎中低声吩咐身后的书办:“今夜里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的行为举动,都要记清楚了。”
右边的户部郎中两眼咕噜乱转,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紧挨着文忠郡王的兵部侍郎站了起来,大声问道:“敢问镇国大将军,可承认自己多年来一直在服食阿芙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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