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翡艰难的回头,她知道自己开口就是口申口今,所以干脆不说话,只是眼里仿佛藏着火,仿佛要把文昔烧死。
她越是这样,文昔笑得更开心,“是不是热啊,不然给你降降温。”
她说着直接将凉水龙头开到了最大,冰冷的水瞬间飞溅出来,稀里哗啦的全都砸在了文翡身上,然后又在浴缸里铺开,一点点将文翡淹没。
几乎是本能,文翡拖着身子往水龙头那边凑,任由凉水冰冷且大力的砸在脸上。
见她张嘴大口吞咽着水,文昔又坏坏的把水给关了,“文翡,要水呀?求我啊!”
冷水一浇,文翡身体里的火热骚动反而降下了不少,但这点水也仅仅只是杯水车薪,根本就无法解决她的问题。
水!
她需要更多的冷水!
她完全无视了文昔的话,伸手去扒拉水龙头。
“诶不可以哦!”文昔轻柔的将她的手拍开,自己的手则紧紧扣在龙头上,她眯着眼谴责,“你怎么能抢我的活呢,说好了求我,我才给你放水。”
文昔已经脱离了秦宋的怀抱,她半趴在浴缸上,就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开心又玩世不恭。
秦宋倚在洗脸池上,看似懒洋洋,但他的目光一直都凝在文昔身上,宠溺又放纵,仿佛今天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文昔要杀人,他就递刀。
文昔若是放火,他就浇油。
哪怕文昔最后成为了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他都愿意一路陪伴。
秦宋清楚了解自己骨子里的疯狂,只是他平时藏得太好而已,然而这一次,文翡的所作所为将其刺激了出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文昔及时出现了,他绝对会忍不住对文翡下杀手的!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反常,撒娇,装委屈,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手段,为的,就是想看文昔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只是没想到,平日里软软糯糯的小年糕,竟是有如此大的转变。
看着文昔戏弄文翡,秦宋就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血液里仿佛有无数的鼓点在跳动,然后全都汇聚在心脏处。
砰砰砰!
悦动的生命力仿佛开出了向日葵!
文昔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语气还颇为遗憾,“文翡啊,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不求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你要什么呢?’今天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来,求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文昔你这个贱人!”
这一声吼像是花掉了她积攒起来的所有力气,文翡再次缩倒进了浴缸里。她满脸愤恨,眼神宛若要吃人。但她脸上的妆容早就已经花了,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糊在脸上,非但没有威慑力,还滑稽的很,就是那马戏团里的小丑。
文昔不怒反笑,“我是贱人,那你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