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突然问:“岑秀春是你杀的么?”
“什么!”
文乾一猛然回神,竟是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几秒间他的脸色就有了好几种变化,最后竟又冷静了下来。他瞥了眼紧闭的房门道:“秦总,我不知道您听说了什么,但我前妻的车祸是个意外,而且肇事司机已经受到了法律的惩罚。”
他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秀春的死让人难以接受,但事情已成定局,我们必须接受。人要往前看,而不是活在过去的悲伤里。”
文乾一的话意有所指,很明显是说给房门后的人听的。
秦宋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又是一记直球打了过去:“你让冯莫给文昔下毒?”
“什么?”
文乾一的瞳孔骤然放大,“什么给文昔下药?文昔怎么了?我给她下什么药?”
他的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秦宋却没有马上下结论,他只是眯了眯眼冷声道:“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你,我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文乾一回过神来,他看着满脸戾气的秦宋抿唇道:“文昔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她的!”
秦宋对他这句话不置可否。
顶着秦宋怀疑的眼神,文乾一再也无法继续淡定的待下去。他深吸口气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总你慢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直接拿着托盘就出了院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那背影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直到文乾一的背影彻底消失,秦宋才收回视线看向房门,“宝贝饿不饿,出来吃早餐。”
他的语气与之前质问文乾一时完全不同,温柔得仿佛是最适合人体的温泉水,把文昔泡在里面舒服得咕噜噜冒泡。
文昔吱呀一声打开房门,秦宋一见她的穿着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不把衣服穿好,病了怎么办?”
秦宋帮文昔把外套扣子扣好,又托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笼在里面。衣服带着秦宋的温度和那好闻的雪松香味彻底将文昔裹了起来,从心底涌上来的暖意熏红了她的脸。
秦宋牵着文昔的手将她带到石桌旁坐下,“吃什么?生煎包好不好?”
虽然是询问,但秦宋已经夹起一个包子递到了文昔嘴边,她就着秦宋的手咬破一点点包子皮,轻轻一吮,鲜滑的汤汁就在她嘴里溢开。
文昔弯起眉眼,“好吃,里面的汤特别鲜。”
“喜欢就多吃一点。”
送上门的美味不吃白不吃,两人一人一口将早餐消灭了大半。直到文昔肚子都鼓起来了,她才摆摆手:“不要了,吃好饱。”
“那就站起来消消食。”秦宋将剩下的一半包子喂进自己嘴里,对与吃文昔剩下的食物,他丝毫不排斥。
扶着文昔在院子里走了两圈,秦宋说:“宝贝对文乾一的反应有什么看法?”
话题转得有些快,但文昔一点都不惊讶。
“知人知面不知心。”文昔说,“我认识的文乾一从来都是一个伪君子。他做出任何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她笑了笑说:“谁害我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妈妈的死究竟是不是文乾一谋划的。如果是,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要他付出同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