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宋从极对这个词感到一丝陌生,“为何?”
“她和一般小姐不一样,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家里连个丫鬟都没有,就只有她和时清先生。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千金小姐。”
宋从极点了点头,这个他之前调查的资料里显示过,“还有呢?”
“属下记得当时她养了一对兔子,母的那只快死了,她非常难过,要给兔子搭一个坟墓。正巧她采药的时候手受了伤,行动不太方便,从挖地到建碑,其实这些属下都能帮她做了,但她却拒绝了我,她说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帮她完成。我在那两天,她一天就把这些都弄完了。”
宋从极再次想到了白优说的那些话……她当真比他要更懂时霓啊。
“后来,那公兔子估计刚丧偶不吃不喝的,她就去外面抓了一只母兔子丢进了窝里,劝那个公兔子要向前看,兔生的路还很漫长,劝了一晚上……”
宋从极:“……”
不被过去所束缚,不被未来所扰。
这才是真正的时霓吧。
宋从极回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马车内,“嗯……”
而车内,此时白优与安王正坐在里面大眼瞪小眼。
安王这会儿没了侍女的伺候,非常不习惯地动来动去,再加上不喜欢这种过于沉闷的气氛,所以主动和白优聊了起来。
“……白小姐很喜欢宋司主吧?”
白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闲着无聊,好心劝你一句啊。”
“不想听。”
安王却已经说了,“……宋司主虽然性子冷了点,但其实越是这样禁欲的男人,越纯情,真要得到他,耗费的时间精力可少不了。本王觉得白小姐也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性格,想得手与其在那里费劲,不如下点药,一步到位。”
白优:“……”果然,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正经话。
白优翻了个白眼,对安王就不能有什么期待,“我对强扭的瓜没兴趣。”
安王:“那也是个瓜不是吗?”
白优:“……”
“白小姐这样的女子,平庸之人,又怎能配得上你?放眼整个上京,除了宋司主,当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可得好好把握住啊,你前面可还有一个最难跨越的情敌呢。”
白优:“……你还是……小心!”
白优话都还没说完,忽然,一支箭从车窗处直接射了进来。
白优下意识地拽住安王往侧面一闪,避开了箭的攻势。
接着,外面便传来魁斗的喊声,“有刺客!有刺客!保护王爷!”
白优和安王迅速地交换眼神。
来了!
白优捏紧了匕首,安王则安坐在一旁。比起白优的紧张,他却显得很是随意。
“有宋司主在,不必担心。”安王淡定道。
外面已经打成了一片,不用出去也能听得到宋从极已经带人守在了他们的马车外。
可数箭齐发,眼看着他们的马车就要被射成马蜂窝,白优刚要带着安王从车里离开,却被他一把按住。
“嘘,别动。”安王收敛了那一脸风流,敛眉道。
白优愣了一下,安王起身,一掌推开了车顶。
嗖——
车顶被射成了筛子。
白优:“……”刚才他们要是就这样出去,筛子就是他们两了。
白优看了他一眼,安王又坐回原位开始整理头发。
白优:“你在干嘛?”
“发型乱了。”
“……”
车顶被掀开,高处的刺客自然也就锁定了安王的位置。
这些刺客的身手极好,宋从极为了把他们全部逼出来,暂时还没有下令全部绞杀。
一部分埋伏着的刺客,趁这个机会冲向马车里。
白优本来打算带他先去与宋从极会和,可还没出手,安王就已经气定神闲地把人丢了出去。
打了半天,根本没有人能伤到安王。
安王的身手超出了她的预料。
“王爷既然有这样的身手,为什么还要躲?”白优一边打一边问道。
安王靠在椅子上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似乎并不在意让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本王是风流王爷,你见哪个风流王爷整天和人打打杀杀的,别人要杀,本王躲才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