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咣的一声,姚士贵想杀了那小厮的心都有。
这是天要亡他姚家吗?
要知道。他在王城见过斉文臻可不止一次两次,刚刚虽然是惊鸿一瞥,但他绝不会认错。
那样芝兰玉树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假冒,又有谁能假冒得了?
“放肆,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来人啊,把他的嘴给捂了,赶紧拖下去。”
姚士贵冒了一头冷汗,倏然间腰压的更低。
如此前后两人,也是看着让人啧啧称奇。
“候爷,是下馆约束不力,下馆自己也该受罚。”
斉文臻轻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陈木荣。
如芒刺背的陈木荣,立马压了压腰。
这细微的眼神转动,闵瑶看到了,倏地……她感觉水好深。
同时,还有一种莫明其妙的错觉。斉文臻做了什么?
心悸下,她忍不住拽了拽赵红锦。
赵红锦以为她是害怕,还特意轻轻拍了拍她,低声道:“不要怕。”
她不是怕啊,她是感觉自己少知道了什么。
就在这时,斉文臻淡淡道:“姚大人的家仆。确实该好好管教了,洪泉!”
洪泉诺了一声,也不知他从那摸了一把细长刀,点了下脚尖便飞了出去。
再回来时,那细长刀上,已沾了一丝血迹。
姚士贵倒抽了口气,战战兢兢的道:“多谢侯爷帮下馆管教家仆,不知侯爷在此,是下馆该死。”
“既然知道该死,那就去寻副棺材吧。”言罢,斉文臻站了起来,施施然然而去。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三句话,脸色不冷不淡,但全身上下外放的气息,却有如三九寒冰,一字一句容不得半分质疑。
这就是位高权重者的不怒而威么。
直到姚士贵脸色惨变,带着人退出她家,闵瑶还没回过神来。
她只道,古代人命如草芥,但却不知,高门权贵杀人,竟然真如鸿毛。
她心悸。
赵红锦却道:“斉小子出了王城,脾气到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