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朱魏收到飞鸽传书。
不等日落,他便亲自带着一队乔装打扮的骁骑卫,直接进了衙门后堂。
陈木荣收到信,哗然色变。
看了眼朱魏:“走公还是走私?”
“都可。”
朱魏一脸萧杀,对他来说,这是上锋的命令,他只需要执行,至于要不要掩饰。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只有一条,他没想明白,既然侯爷都要连锅端了。为什么还要撤回洪泉?
在他看来,连锅端是为了让闵娘子没有后患,能安心在宝庆城发展,但撤回洪泉,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遗弃。
换句话说,就是前者护得紧。仿佛如明珠般放在心尖,但后者,却又像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
一时间,他百思不得其解,用手指点着布条,用眼神询问陈木荣。
陈木荣微微拧眉,想了想洪泉的样子道:“你想多了,如果是你常年不在娇妻身边,你会把一个年青力壮的男子,留给娇妻使唤吗?”
朱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赶紧去安排吧,我会在子时开始行动。”
陈木荣摇了摇头,压住眼底的兴奋,出了后堂。
从此,宝庆城里再无姚府。
不到半刻钟,陈木荣就把姚府的丫环和下人,全部放回姚家。只留下姚府的三个护院,并言明,这三个护院和命案有关,还需细审,所以不能放。
正在四处奔走,并想挽回姚府颜面的姚万华,此时也有应对之策。
恰好他就想让这三个护院,把命案填住。
因此,在陈木荣放回姚府的人后。他还松了口气,并在想,这可能就是陈木荣暗中给他的玄机,为了平民愤,而故意做出的雷声大雨点小。
既是如此,他就放心了,还特意差人给陈木荣送了一箱厚礼。
钱氏得知,心有愤愤,但自知她失言而惹了麻烦。也不好再与长子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