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注她这边的梅季长,立马和刘康告辞,硬是在半路追上她的马车,并驾齐行的在车窗外喊道:“闵娘子。”
已经知道他追来的闵瑶哭笑不得。只好硬着头皮应付道:“季长公子怎么不多参观参观?”
梅季长本想婉转的先说其它,可等真见着闵瑶,又忍不住直言了。
“其实在下前来,并不是全为了参观,而是担心闵娘子遭了算计。”
如今宝庆城满是风言风语,都在等着看闵瑶笑话。他那里能放心回江北。
闵瑶垂帘,心里非常惊讶,但嘴里却道。
“多谢季长公子关心,但这些小计量还伤不了我,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听着闵瑶淡定的回复,虽然隔着车窗,梅季长都仿佛看到了她的从容和轻笑。
刹时,梅季长焦虑的心,鬼使神差般的就静了。
“闵娘子好气魄。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长久如此。只怕也会有所不利。”
“季长公子说的没错,可雄狮怎会惧跳蚤?”
闵瑶并非傲慢,而是真没把姚士杰的小算盘放在眼里。只要他不敢大张旗鼓,以势欺人,那小打小闹,她又有何可惧呢?
那些风言风语,伤不到她半分,喜欢说就让人去说好了,总会有眼睛雪亮的人,能透过表面看实质。
见闵瑶自喻雄狮,反把姚士杰说成跳蚤,梅季长差点笑出声。
“姚大人那些手段,确实不光彩,闵娘子既然不惧。那在下也就放心了。”
闵瑶笑着道了谢,春嬷嬷见她神色自如,而梅季长也不敢纠缠,才松了口气。
跟着梅季长一起前来的小厮,眼见着公子不再随行,而是停了下来。目送闵娘子回城后,便忍不住心急道:“公子,你怎么不和她一起回城?”
“她并不想,让我与她同行啊。”梅季长很失落。
他怀着满腔担忧而来,却不想闵瑶淡定的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仿佛他的提醒和关怀,都是多此一举,心里怎能不失落?
小厮见公子目光黯淡,不喜闵瑶的哼了一声:“别人想让公子帮忙,公子都不屑去帮,她到好,公子都主动开口了,还假装清高孤傲,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厮说话说的快,脑子也转的快,在说完后立马又接了句:“会不会是欲拒还迎?王城的那些小娘子,就喜欢玩这一出。”
梅季长嘴角轻抽,没好气的瞪了小厮一眼:“休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