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姚氏会翻这一篇。
闵瑶气定神闲,让何小四去搬了把椅子,在姚氏口沫横飞时,安然落坐。
看她如此,更显的姚氏像个跳梁小丑,尤其是那些眼睛雪亮的,都在心里想,这种婆母要来何用?
还口口声声儿子是读书人,读书人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怪不得闵娘子要和离。
趁着姚氏停下来喘口气时,闵瑶对何小四道:“上门便是客,怎么能让客人连杯水都没有。去吧,给杜江母亲端杯水来!”
气势高低立显,一个老虔婆立马借机生事。
“看看这态度,啧啧啧,死活要嫁进门,却摆着架子端着贵女。真真是好嚣张好跋扈,姚夫人,我看您是说不过她的,不但说不过,只怕还要被她活活气死。”
这是要以退为进了么?
闵瑶瞥了那老虔婆一眼。
“可不是就是气?成亲三天,在我家那是更嚣张更跋扈,眼里那有我这个婆母,为了我儿,我一忍再忍,就这样,她还不满意,三朝回门,就叫了这些人来打我儿,还把我儿打的遍体鳞伤,差点连命都没了。”
“真是毒妇。”其中一个老虔婆立马接话。
姚氏喘息,一边怒瞪闵瑶,一边想词。
看她摸着胸脯,气的不要不要的样子。闵瑶笑道:“不但毒,还家门不幸。”
有个脑子短路的老虔婆,立马接话:“对,就是家门不幸。”
接完话,那虔婆才意识到,话是闵瑶说的,顿时吸了口气,站成一团的老虔婆们皆叹了一声厉害。
敢笑眯眯的自嘲,高低又立显了。
她们好不容易架的势。又矮了三分。
有人轻轻推了把姚氏,让姚氏赶紧接着说,不然她们没法造势。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闵瑶的眼睛,索性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诸位嬷嬷辛苦,如杜江母亲所言,死活都要嫁,为何成亲才三天就要和离?”
老虔婆们不敢在这个时候开腔,但在心里同时想。既然你说了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就别怪我们继续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