斉文臻惊讶,她竟然能做出这么好的词?
崔离故意混淆视听。得意道:“瑶丫头念的词,我写的字,如果我师父还在,你说,他老人家会不会如获珍宝?”
这话,一语双关。
斉文臻缄默不言,良久后,蠕了蠕唇……
崔离诧异:“你说什么?”
斉文臻转头看向窗外:“给我一份避火图。”
……
“锦娘,她就是你收的徒弟?”陈山奉上香茗。便站到一旁仔细又温和的打量闵瑶。
闵瑶迎着老人的目光,微有腼腆,赶紧福了福身。
赵红锦点头,示意闵瑶坐下:“瑶儿,他是侍奉了你师祖一辈子的长随陈山,叫山伯吧。”
“山伯。”闵瑶乖乖的喊。
陈山连忙答应。再看了眼赵红锦,便恭恭敬敬的在闵瑶面前跪下,开始磕头行大礼。
闵瑶吓了一跳,局促的刚想躲,赵红锦便按着她的肩,让她强行坐在那,受山伯大礼。
“这是规矩,你是主,山伯是仆。只有受了这个大礼,你才算是我天夷赵氏一脉的嫡传。”
闵瑶心神憾动,她懂了。其实殊荣的后面,何偿不是职责。
“锦娘说的没错,老奴伺候了老主人一辈子。老主人仙去,锦娘怜悯便让老奴在此养老,瑶娘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虽然老奴年迈,不能随时侍奉左右,但天夷脉上的各种药材,以及毒物,老奴还熟记在心呢。”
山伯说话速度很慢,字字透着温和,虽自称老奴,可他看她和师父的目光,暖的却像个慈祥的长辈。
事实上。陈山也是个长辈。
赵红锦笑着上前,扶起山伯,闵瑶也不敢再坐,连同师父一起,将山伯扶到旁边坐下。
“大礼已受,山伯这几年身体还好吗?”问是这么问。实际上赵红锦已经在给陈山把脉了。
陈山不敢乱动,但眼里的暖意,却是越来越浓。
“好,老奴能有什么不好,锦娘放心便是。”
赵红锦把完脉才安了神:“还是老毛病了,瑶儿你来替山伯号一下脉。”
闵瑶不敢大意,挽了袖子便上前,刚静下心,崔离就一脚踏了进来。
风风火火,一脸激荡。
先是看到山伯,喊了一声,然后拉着赵红锦走到了一边。
“你猜刚才斉小子跟我要了什么?”
“什么?”
“避火图。”
“啊?”
咣当,闵瑶差点没喷出一口气来。
别看山伯年纪大,可耳朵还灵着呢,瞬间惊讶后,还拍着闵瑶手背,安抚道:“莫惊慌,老主人在时,可不赞同看避火图,而是直接看尸体的。”
“……”闵瑶晕厥,这都什么跟什么。
语不惊人死不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