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斉文臻!你答应过我,要帮我保护好他们的。”
斉文臻眸色噙冰,紧紧抱着她,一直走到属于她的营帐,把她安放到塌上,才锁着她的头道:“你放心,本侯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什么办法?”闵瑶看着他,眼睛缓缓而红。
看她泪水湿了眼框,斉文臻感觉整颗心被揪。那压制的沉重,让他也喘不上气。
“无论什么办法,你都不能孤身犯险。”
闵瑶抽气。理智告诉她,她不该问什么办法,可她忍不住,心里真的好急,好难受。
“木盒,你看了吗?”
“看了。”进帐之前。他就看到了木盒,不光如此,他还在王城首先看到木盒。
那是……他母亲的第一根手指。
“是……是你母亲的吗?”闵瑶问的艰难。
斉文臻没有回答,但用食指轻轻扫过她脸颊。
良久……
“不要怕,有本侯在,这天塌不了。”
是,这天是塌不了,但天塌不塌,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开食味人间也好,采煤矿也罢,为的是什么?
往小了说,是为了发家致富,往大了说,就是想身边的所有人都好,都过上安逸又富足的生活。
可现在,安王临死反扑,要拖她下水,还连累身边人。她怎能不心焦。
“加上你母亲,一共四个了。”
“本侯知道。”
“让我去吧,如果能用我换回他们,我心甘情愿。”
斉文臻眸色一变,压着她的头,便用唇舌堵住,又霸道又含怒,抵死辗压了数十秒后,才抵着她的额头道。
“想都不要想。你以为你去了,他就会放人吗?如今的安王就是在垂死挣扎,想在死前再拉人垫背,懂吗?”
“懂呀,可若不去,那就一丝侥幸也没了。”
斉文臻磨牙,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四目相对,她也能清晰看到,他眼里全是深潭寒冰。
可再冷。冷的也不是她。
“去,是要去。”
斉文臻摸着她的脸,手缓缓下移。
当移到脖颈处,他薄唇再启。
“但去的人,不能是你,好好休息。事情交给本侯。”
最后一个字落地,闵瑶瞳仁放大,只感觉他大拇指一用力,那幕天席地的晕旋,就冲击了她整个大脑。
“春十七!”斉文臻将手恋恋不舍的收回。
春嬷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