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种地了?”
“是,拨了草晾干。特意烧了草灰。”
“她到真能随遇而安,到是挺好。”梅九爷苦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苦涩。
再去向梅老太爷禀告时,梅九爷沉声道:“太爷,若九江平定了,不如将人偷偷带回来,她毕竟是崔赵二人的嫡传弟子,若是能治好公子。那公子岂不是否极泰来,更何况……公子心里还有她。”
梅老太爷用力握着手杖,沉默了很久。久到梅九爷以为他不会同意时,梅老太爷叹了口气。
“这就是冤孽啊,若不是她。季长怎会受苦?”
梅九爷吁了口气,心里无比明白,就算没有闵瑶,梅家也逃不出这场劫难。
“也罢,若平定后,斉侯转移了视线,那就放她出来,只要她能治好季长,并答应隐姓埋名,好好陪着季长,那老夫将来也不会亏待她,只是……”
梅九爷松了口气:“只是什么?”
“只是她在漠北已经嫁给斉侯了吧?”
“是嫁了。但曹汀是在她新婚之夜动的手,斉侯应该还没来得急碰她。”
梅老太爷疲惫的挥了挥手:“算了,到时候找个婆子给她验验身,只要没有身孕,又能治好季长,那就把她留在季长身边吧。”
梅九爷哎了一声。心里的愧疚散了不少。
“明天去斉侯送信,就说我们已经打听到,是斉绗派人绑了她,但人被关在哪,实在是无能为力。”
梅九爷应下。
……
隔曰,斉文臻收到梅家密信,再次夜探梅府。
三天不见,梅老太爷的咳痰之症更严重了,几乎每隔几分钟,便会撕心裂肺的咳一通。
斉文臻显身书房,梅老太爷便激动的要下礼。
斉文臻便托住太爷道:“消息可准确?”
梅老太爷摇头:“斉绗的人很小心,老夫费尽心思,也只打听到是派人去了漠北,到底有没有把人绑回来,老夫实在探听不到。”
“不过……”梅老爷拉长了尾音。
斉文臻眸色暗沉:“太爷但说无妨。”
“不过老夫打听到,斉绗的谋士张晋超,前些天纳了名小妾,名字就叫邓瑶,那张晋超非常喜爱,还亲口给她取了个小名叫瑶瑶,并让下人称之为瑶夫人,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侯爷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