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瑶安心了不少,心惊肉跳的听着战鼓声。
忙碌的伙头郓无聊问她:“怕吗?”
“怕的。”闵瑶干笑。
其实要说怕。是真的怕,但要说不怕,她也不怕。
毕竟在天夷,她肢解过很多次尸体。
但那种肢解没有血腥。
后来在漠北,斉文臻和哥哥一直在交战,她也没有亲临过战场,再加上那时火药紧缺,她根本抽不出空去支援师父。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出现在战场。
“别怕。咱们这是伙头营,只要前面不吃败仗,就杀不到咱们这。放心吧,安全得很,巴适呢!”伙头郓冲她善意的笑。
闵瑶扯了扯嘴角:“敢问大哥贵姓?”
“要谢我吗?人家都叫我伙头老周。不着急,等前面打完,我替你传了信,你再让朱参将谢我几两银子就成。”
闵瑶连忙说好,心想,莫说几两银子,连同刚才那位康老巴在内,只要斉文臻知道,只怕谢他们几百两银子,都心甘情愿!
“老周大哥,这次是真的御驾亲征吗?不是斉侯?”
“不是,平这种内乱。本就是手到擒来之事,何需斉侯挂帅?皇上随便指挥,只要狠得下心,说平就平了嘛。”
伙头老周说的很随意,言里言外,对圣隆帝并没有太多尊敬。
颇有点。杀鸡焉用牛刀的嘲讽在里头。
“那斉侯也在攻城吗?”
“在啊,放心吧,斉侯出马,必打胜仗,说到这个,你们被划成南朝后,吃了不少苦吧?”
闵瑶干笑。
伙头老周就问:“听说你们民不聊生,斉绗暴戾征兵,每家每户都要出两个男丁,没有就随意抓人充数,小至十四岁,大到四十、五十岁,都要充郓,是不是这样?”
闵瑶点头:“是啊。”
这些消息,她没听说过,但想必也差不了。
毕竟斉绗建朝,需要财力、物力、人力,那他选择压榨百姓,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所以说,不管是内乱也好,还是外敌入侵也罢,最苦的永远都是底层百姓。
“那你们是苦,不过放心,很快天下就要永远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