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她至少能合合眼。
……
与此同时。远在泗水的斉文臻,顶着满身鲜血,割下了最后一个刺客头颅。
带着人赶来的崔离。急忙要给他把脉。
“不是本王的血,本王没受伤。”
崔离松了口气:“你觉得他们是什么人?”
“死士,王城死士。”斉文臻阴沉着脸,看向王城方向。
这些人不论是身手还是伙同协调,都太像某支暗卫了,选在这个时候,难道真应了那句,走狗烹狡兔死吗?
崔离亲自查看了一番尸体,只见每个刺客的都被斉文臻一剑割喉,不光如此,割喉之前,还被斉文臻捏碎了下颚。
惊悸下。崔离用手在尸体嘴里掏了掏,直到掏出他十年前特制的封喉毒,才脸色惶变的低了低头。
“皇上?”
斉文臻没说话,他知道瞒不过崔离,当然,他也没想瞒。
“怎么会这样?算算脚程。估计还是地震前,就派人了。”
也就是说,从斉文臻接到密信,让他来泗水汉城治水镇灾开始,皇上就派了死士。
斉文臻脸色很复杂,讥讽道:“我从未有过异心,并对他忠心耿耿,可到最后,还是没逃出走狗烹的定律,你说,这算不算讽刺?”
确实很讽刺。
平北寇定九江,敌人用了那么多挑拨之计,皇上也坚定的相信斉文臻了,却不想在这里等着他,怎么能不算是讽刺?
更讽刺的是,九江一定,斉文臻不但交出兵权,还甘愿留在王城,从此以后不再涉政,当个闲散侯爷,皇上都没允,硬是论功行赏,封他为暄王,那现在又何必来此一出?
崔离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皇上没必要啊。”
斉文臻心很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须暗杀。”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是回王城当面要个明白,还是?”
斉文臻疲惫的阖了阖眼。
“先镇灾,镇完灾后,我再单独回王城。”
崔离冷了脸:“你单独回王城,那瑶瑶和你母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