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绾无奈。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些,朝长安高声道:“长安,你主子的手受了伤,记得请个大夫来瞧瞧。”
一头青色倾斜身后,未有半点装饰的她便格外如诗句所描绘的那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长安的脚步顿时变慢了一些,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身侧的楚舟珩。他一派的冷静淡漠,根本就没有停步的意思,他一个做侍卫的,自然只能跟着主子了。只回头有些讪讪地瞧了她一眼。
才过了长廊,长安便忍不住同楚舟珩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夫人这可是在关心你。”
虽然长安知道这个夫人并不是真正的夫人,可她关心主子这一点便值得他的好感了,前几日还是她照顾了醉酒的楚舟珩,他对这个夫人的感情也很是复杂,难以言说。
楚舟珩听了这话,瞬间便停了脚步,如鹰隼般的目光聚焦在了长安的面上:“我是你的主子,还是她是你的主子?我看你也胆子大了,连我的事情你也敢过问了。”
这可是楚舟珩难得对长安冷了脸,还是因着这样的小事,这让长安很是受伤,只垂了脑袋,低声道:“是属下僭越了,主子恕罪。”他的心中的迷惑愈发重了。
他向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要么是冷面阎王,要么是笑面的老虎,如这般情绪外露的情况很是少见,长安很是惊讶,这难道都是因着那位夫人么,可还真是稀奇的事情。
“啊!”
长安的头忽然被人给敲了一下,他抬起头见着楚舟珩瞪了自己一眼:“你不要瞎想,这些事情不是你能管的,我的脾气你很清楚。”
“是。”长安再次汗颜,他也没表现出来吧,怎么主子什么都能猜到?
此刻黎绾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才进了门,凌香便匆匆迎了过来,笑着问道:“绾姐姐可算是回来了,今日进宫可还顺利么?”
她一细看黎绾,又是惊讶得不行:“绾姐姐的头发怎么散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黎绾被她这连连发问给弄得有些恍惚了,原本就怀疑她,如今她这事事关心,事事急切的态度更是在侧面印证了她的想法。
她只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道:“只是路上马车被人给惊着了,发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