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不愿意爱女嫁给郎宇新,郎将军也不想儿子跟皇室牵扯上关系。
然而,在赏花宴前一日,郎威不知为何,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整日。
正当所有人都在奇怪和猜测原因时,翌日,专门为甄善选驸马的赏花宴上,最不可能赢的郎宇新竟然在文会和骑射上都夺魁。
众人:“……”
那气势凛冽、眼神恐怖的男人是郎宇新?
骗鬼呢!
但上首的皇帝什么都没说,证明是帝王允许有人易容成郎宇新,替他参加比赛的,那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可,皇帝这是要让纯晞公主下嫁给郎家那个傻儿子?
嗯?
不是说皇帝最喜欢那位嫡长公主吗?
为她千挑选万挑选,就挑了一个傻子为驸马?
前几天皇帝还在极力地撇清纯晞公主和郎宇新的事情,怎么就突然打脸了呢?
众人不经想到昨日,郎威跪在御书房一日的事情,瞬间个个脸色都不好了。
呵,感情是走后门,作弊啊!
可惜,众人心中再憋屈不满,也就只能憋着了。
皇帝舍得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他们能说什么?
甄善坐在皇帝身边,看着下面顶着郎宇新的容貌,眸光冰寒的人,神色平静。
从这个“郎宇新”一出现,她便看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倒是没想到,她那位太监师父,对她的选夫宴会也有兴趣,竟然都甘愿扮成傻子来参加。
呵!
两人眸光对上,谢宁眸色有一瞬的复杂,她凤眸无波无澜。
皇帝转眸,看向女儿,眼底不由浮起一抹心虚和愧疚,“善善,你看郎爱卿家的公子如何?”
甄善淡淡一笑,柔和没脾气,“儿臣全听父皇做主。”
皇帝心中更加愧疚了,但,“朕择日就为你们赐婚。”
“好。”
“父皇会让你最风光地出嫁。”
“谢谢父皇。”
……
纯晞宫
雀儿眼眶红红,纱儿也很是低落。
只有甄善淡然地接了赐婚圣旨,看着皇帝赏赐的一大堆珍宝。
“纱儿,收入库房中吧。”
“殿下,您真的要嫁给郎公子吗?”
“圣旨都下了,哪里还由得本宫愿意或是不愿意?”
“陛下明明说……”
“我父皇曾经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郎宇新赢了。”
“那人明明不是郎公子。”
“我父皇承认他是,他就是。”
“为什么陛下一定要您嫁给郎公子?”
“其实郎宇新的妻子,早已注定,要么就是皇室背后没什么势力的公主,要么就是家世普通的女子,绝不可能是京城权贵女子。”
“因为郎家军?”
“对,郎家军如今是晋国最强大的军队,是父皇稳定江山,震慑其他势力最大的底牌,郎威一家,绝不能与世家权贵牵扯到半分关系,否则,郎家注定会是第二个甄氏。”
甄善拿起一支吐着流苏的金步摇,淡淡道:“可郎家军向来凶悍无比,唯有郎威能完全控制住,一旦郎威出了问题,诛杀他的同时,也是生生砍了父皇的一只臂膀,所以父皇只能保证郎家永远是站在他这边,站在皇家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