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可能有人主观愿意它发生的啊。
“嗯...”眉眼间含着愁的女孩子垂着视线点了点头,抿着淡粉色的嘴唇看过来一眼,“不好意思啊学长,还麻烦你陪我去弄这些...”
她说这话的时候,同他的相对位置和那个早晨,是一样的。
宋致景笑了笑,然后又说了几句什么,左右都是安慰这少女的话。
他一面这样做着,脑内里一面又隔断了起来。
他可以这样,很熟练的这样做,表面上做着一些什么的同时,脑子里毫不受干扰的想另外一件事。
两边都不会出错。
他轻飘飘的想起来十来天前的傍晚,也就是宋致景第一次遇见这个少女的时候,在中心区的那栋自习教室。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不是一个双向的遇见,因为这个少女,就是虞晚,虞晚没有看见他,没有看见宋致景,她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存在。
当时,他在二楼。
社团,宋致景也是参加过的,不过不是这所学校,也不是这个社团,但这不重要——他当时是去那里做什么的,不重要;为什么要去那里,不重要;本来这个走进一楼的少女,也不重要。
宋致景是个有怪癖的人,这一点他一直承认,不过没人相信——不重要。
他本来只是在那里画画,当然了,他的“画”并不是“画”,成品是一团又一团乱糟糟的线——依旧不重要。
他看到了,这个还穿着军训服的女孩子一面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一面往自习楼里走,她的行动很好预判,她很热,来厕所里借点水,如此而已。宋致景对此并不多感兴趣,他甚至都没多眨几下眼睛,然后。
对了,一件事情,总得有个然后。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高大的,健壮的,不属于这里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也走进了这栋自习室。
你可以认为这是荒谬的,反正,宋致景的猜想从来没有错过。
宋致景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认定,这个男人是跟着方才的那个少女来的。
哦?
你们要做什么?
不对。
是,你要对她做什么?
宋致景的心里划火柴一样舔起了一点点的兴趣,然后他从阴影里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把自己面前的一张画纸拿下来,正中起出一点缝,“嘶啦——”,对叠,“嘶啦——”。
重复几次,一地纸屑。
第二天的清晨,他起了床,打理好自己,然后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