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荥又问安玄,说平日里林将军当了个半闲的职位,可算是可以清静些了。
这下子安玄就大笑,就和马荥干杯了,就说
“哎呀,荥兄,我岳父啊,平日里没事干就弹弹琴种种菜,把菜挖出来,就跟那些肉烤着吃,可香了,唉!你要不去试试?钟姑娘亲手指点的香辛料,可比宫廷里面的那些个山珍海味美得多了!”
马荥就起身鞠躬揖礼道
“长孙大人和林大人的一片美意,马荥,就心领了,奈何马荥一日两顿,早中一顿,晚上便不再吃了,恕在下失礼,告辞。”
马荥走后,长孙安玄收起扇子,站起来,就对倾弦说
“夫人啊,你说的,都对了。”
林倾弦跟安玄走到后面去,她把自己的衣带解下来,丢到那桌子上,又把门关了,把帘子拉上,和安玄到了后台去,有的小侍女走了过来啊,看见里面的衣服丢的乱七八糟的,就离开了,总不能打乱夫人和参军的春宵良夜吧?
那林倾弦坐在小椅子上了,问安玄下一步怎么做啊?
安玄说
“怪不得,卫将军也没怎么让我们去找他,是不是不能说出来?”
倾弦就说了
“很简单的道理,桓府那边走漏了风声,养父知道了你哥哥去了朝廷当官,如果让我父亲当宣北都护,那因你,他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守寡,让我肚子里的骨肉一辈子都很难,甚至见不到父亲吧?”
那这边呢,林鸷和林振赓聊天,夜里灯光昏暗,风又是飒飒的吹,很是阴森的样子,父子对坐,林鸷看着父亲,说
“要不,我去把窗户关上?怪是渗人的。”
林振赓就说
“我算是搞明白了,让我当参军,其实还是为了保护我,可是都护大人没有想到,既然把我保护了,怎么让我走下一步路,倘若马弘轻轻松松就这么坐大了,咱们林家也得听他的。”
林鸷说
“我觉得,忍一时之痛,好比避十年之难啊,现在当都护,咱们都知道了家玄入京述职的消息,这个时候,父亲大人成了宣北都护,桓府伺机推波助澜,把安玄也推进桓府或者是东军府,那么,以后岂不是整个天下都要听桓府调度,桓氏势力猛增,届时,朝廷里的清流,还有周王,以及当今的应嘉皇帝,也将不复存在啊。”
林振赓夹了一块肉进嘴里,就说
“嗯嗯,儿子啊,你吃这个,味道不错啊,我想叫倾弦她们来吃的,可是呢,俩夫妻,一没空,就日日夜夜缠在一块不干正事,还生了个儿子。”
林鸷这下子就笑道
“多生几个好啊,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安玄如果进京,或是去东军府,东军府倘若百般刁难,安玄只能交出人质了,可怜了我的妹妹啊,那是血浓于体肤,浓于水的骨肉啊......”
林振赓放下筷子来,说
“都护大人这么做,也是在保我,如果我受不了,那也可能会造反,倒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桓盛是个有格局的人,他不可能蠢到谋权篡位,即使做曹操,也不可能,他的心理我很清楚,既想要个功名,又想控制天下,当个周公,有何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