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颜拉住燕朗的手,说
“哎呀,都侯,这样做万万不可啊!您想想,现在若是把渤海王和北宁王都杀了,那就是和馆元夫人为敌,届时,其他五大都侯,都会成为你的敌人啊!”
燕朗又说
“可是,若是这样,那,如果我要支持北宁王,那岂不是,主动向慕容俭,示弱吗?”
单颜又说道
“现在可以暂时先忍忍,再图后事。”
“驾.......驾!”
两名北狄慕容俭部的骑兵来到了祭祀点云檀城,云檀城是一座特殊城市,拥有完好的祭祀台,它和中原城市没有什么差别,拥有四周包围的城墙,内部很是奇特,是成山成海的蒙古包。
两名游牧骑兵带了许多羊奶,他们背着用皮囊乘装好的羊奶来到了祭祀台前,负责祭祀的祭司有三位,都是很老的长老了,两名骑兵走上去,问其中那位长胡子披头散发的长老,就说
“什么时候开始仪式呢?长老大人?”
这位长老喝下羊奶,就说
“很快就要开始了,但是,我看见上天,给予我们许多不详的征兆。”
两名北狄骑兵跪着,对着长老们磕头,站在长胡子长老背后的那位扎着两串鼠尾辫的长老走了上来,他说
“你们两位站起来吧,你们的都侯大人,是谁啊?”
一位骑兵走上前,说
“我们的都侯大人是慕容大人。”
这位长老就说
“我梦见,两只公羊正在互相角力,他们为了争一头母羊而打的不可开交,随后就是更不祥的预感,茫茫的大草原上居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这大火足足烧了好几天,也不见得停下来。”
最后一位长老把头发扎起来了,满脸胡子,和其他两位长老一样的是,他们都很老了,这位长老就说
“你看,三祭司的梦,多么的不吉利啊,你一定要回去,如实地转告给慕容都侯,如果这几天还有这种噩梦,我们实在是不敢再进行祭祀了。”
两位骑兵互相看了看,大长老就说
“你们带了这么多羊奶,不喝一些怎么可以啊,羊奶多了又浪费了,趁着这几天祭坛里没有收留老弱妇孺,你们就喝吧!”
两位守护祭坛的士兵走了过来,把那多余的羊奶丢到了地上,两位骑兵抓起来,大口喝了起来,一名骑兵擦擦嘴,又问
“长老,你说,如果真的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我们能够活下来吗?”
三长老就说
“当然,接过去长老抓过的皮袋,喝下这几口羊奶,你们就已经和苍天对过话了,苍天会宽恕你们的,只要你足够的努力,为了生存活下去。”
在慕容俭的营帐内,隶属于慕容俭的手下大将石随,一边撕开肉干,放进嘴里,一边咀嚼着说
“哼!我搞不明白,那个燕朗天天喊着南下南下,现在就南下,我们怎么赢,以前我们南下,没有赢过,这样子我们就失去了好几万弟兄,我觉得,像燕朗这样的人,最好赶紧死,这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