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笑话一路在宣北内部传来传去,甚至传到退隐在寺庙的长孙安玄耳中。
今天,被长孙安玄带走的户部尚书萧谨带了些东西过来给他吃,一些新鲜的鱼还有竹笋,长孙安玄把小鱼抓起来,吃了一口,说
“近日听闻谣言四起,很多人在说北宁王年仅十岁,就爱上了一名十五岁的宣北女子,是么?”
萧谨道
“听说是从左府传出来的,诸位将领都在耻笑这件事情。”
长孙安玄道
“那那个叫做冯青风的女子,她去了哪里呢?”
萧谨又说
“据说留在北狄,下落不明。”
长孙安玄把汤喝下去,就说
“那,大概已经是被夺走了吧,北宁王才十岁,却在日思夜想一个女人,他以后肯定不会是一个好君主,看来,可以扶植,成为一个好傀儡。”
萧谨道
“北狄再怎么说,都有万里疆土,虽说地广人稀,但是这样的国家最好越乱越好,如果北宁王死了,他的继承人有一定的能力,那对于大晋,是害处无穷的。”
安玄道
“啊,你也会这么想,依我看,再过不久,北狄就要南下了,那到时候,又是鱼死网破的一场仗。”
萧谨疑问道
“主公,难道,越州府军不会来帮我们吗?”
安玄道
“帮?他怎么帮?陛下巴不得宣北府军全部去死,这仗,要我们来打,程灝先要是来凑热闹,那就是他想当宣北都护。”
程灝先从越州府军的练兵场中回到少府,一路上他对程阶感叹道
“越州府军,还是那么缺乏骑兵啊,我想起了关皓了,倘若关皓在,那我们阻碍敌人,也不用那么困难了。”
回到府邸内,程灝先见到了他的岳父沈错,如今,沈错总是有腿疾,他的腿总是莫名其妙的疼痛,时而伴有头晕目眩,但是情况还并不严重,沈错抓着拐杖走出来,对程灝先笑道
“啊哈,程将军啊,进来,身体可安好啊?”
程灝先说
“安好,安好,这,您这是怎么了?”
沈错坐下来,就说
“我身子骨没这么好了,不知,进来,程将军,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程灝先道
“陛下总是写书信给我,要我造反,要我杀死长孙安玄,可是,越州府军马匹奇缺,能够凑的上数的骑兵,仅仅只有千余人,想要北上攻打宣北,谈何困难啊,再说,若要消灭宣北府军,定引起天下大乱,那时候,北狄再乘虚而入,岂不是更加麻烦!”
沈错说
“嗯,说的有理,你知道最近,宣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程灝先问
“何事啊?”
沈错说
“据闻,馆元公主生下了两个孩子,小儿子呢,逃到了宣北府去了,现在,宣北在纠结着,这个小儿子呢,是杀,还是留?倘若杀了,对馆元公主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如果留着,北狄恐怕会用剿除叛贼为由,南下攻打宣北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