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雍皱起眉头,又一次抢白:“‘应该’?到底解了没有啊!”
丁潇潇被他这连续的怼人操作,激起了满心的不悦:“柳神医说解了,定然是解了。咱们应该听大夫的,是不是啊柳神医?对了,那个回魂丹,听说是您的手笔,这次我获救多亏了这神药,还未多谢柳神医。”
说到最后,丁潇潇拢了拢自己草窝的脑袋,居然娇羞起来了。
屈雍在一旁气的血气上涌,一时站不住竟后退了半步。
柳曦城没理会丁潇潇,反倒按住了屈雍的手腕,号起脉来。
屈雍想甩开他:“我没事儿,你好好看看潇儿。”却一阵眩晕,竟坐到凳子上。
“夫人只需将养着,不日定然康复,可是城主却有中毒迹象,不可大意啊。”柳曦城皱着眉说道。
临邑一听便急了,大喊道:“城主!您看我说吧,你嘴对嘴的给夫人喂药,就是很危险啊。”
一直当观众的丁潇潇听了这话,顿时不淡定了,什么东西?
嘴对嘴,喂药!?
什么时候的事,自己怎么全然不知?
丁潇潇为自己没印象的事红了脸,默默将头埋在床单里,感觉自己再无颜见柳曦城了。
“战场上同袍受伤,用牙用嘴都是常事,这有什么!”屈雍回避着一屋子人异样的目光,矫词造句道。
临邑偏不识趣,继续说道:“受伤是受伤,可夫人当时是中毒啊,这怎么能一样?柳神医,您快说说他,也就您的话城主能听进去几句了。”
柳曦城拱手道:“西归城安居乐业,全仰仗城主威望和决断,望城主爱惜自己身体,万不可如此鲁莽涉险了。”
一说到城务社稷、黎民苍生,屈雍有些赧然了。
他此去东临城迎娶郡主,还用五座盐矿为聘,臣工们几乎无一人赞成。现下又弄成这幅光景回来,他也很没面子。
“神医所言极是,孤日后定不会如此了。只是,夫人中毒,也是极少发生的事情,孤一时情急,也是难免为之。”屈雍自十五六岁起,就被这个少年老成的天才医者看得死死的,在他的义正辞严面前,很难固执那些本就站不住脚的己见。
临邑急道:“城主的毒要紧吗?柳神医赶紧解毒吧。”
“幸亏这毒扎的不深,不然,城主也不会到现在才有感觉。”柳神医淡然道,“我煎几服药,连着喝半个月,自然能把毒清得干干净净。”
前面的话,屈雍都默默听着,直到“连着喝半个月”这六个字,他想反驳,却被柳曦城一脸淡定的看了回来。
“那就依柳神医吧。只要夫人无碍,孤泡半个月的药罐子,也是值得。”
丁潇潇暗自捶床,自己在柳曦城面前,是没有清纯形象了。
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