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貉绒是你的人,你也这般绝情?!”丁潇潇质问道。
宋安闻言微怔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这丫头在你身边,什么消息都探听不到。如此无用,合该是这个下场。”
丁潇潇没理会她的多言,质问道:“你把他们俩卖到哪去了?哪一间花楼?!”
“花楼!?”宋安不屑道,“她们俩也配?”
对于这个行业领域,丁潇潇完全不了解,见宋安这么说顿时不知如何接话。
不是青楼?
一旁的薛峰骇然道:“毕竟她们俩是你们家的奴婢,就算是有错,你也不至于这样对待她们吧。”
丁潇潇听出其中的意思,那必然是比青楼还要糟糕百倍的地方。
“是哪,她把她们卖去哪里了!?”她盯着薛峰有意回避的神情,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劳军所!犒赏散兵游勇的腌臜之地!那里的男人,不挑食,最是适合某些贱种……啊!”宋安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丁潇潇,“你,你,你敢打我!?”
旁边承阳府的家丁赶忙上前拉开二人:“郡主,请别为难小的们。”
是啊,是不该为难他们。
丁潇潇甩过头,问薛峰:“劳军所在哪!?”
闻言,薛峰立刻变了脸色,承阳府的家丁也出言阻拦。
“郡主,那地方不是清白姑娘能去的,您三思啊。”
“既然不是清白姑娘该去的地方,翠烟和貉绒就该呆在那里吗!?如果是你们的姐妹,你们也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吗?!”
家丁们默然不语,各个垂着头不说话了。
主家惩罚奴婢、奴才,这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使用如此极端的手段,惩治两个并无过错的家奴,确实非大门家风所应有的行为。
所以,对于少姬的行为,家仆们并不认同,只是迫于身家生计,不能执言罢了。
“在哪!?到底在哪!”丁潇潇觉得,这件事算是她的底线了,心中最不能触碰的禁忌之地,她的傻气和事事不沾身的洒脱都不见了,一双眼睛狠厉起来,盯得宋安心头一抖。
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傻子郡主,甚至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眼前的女子全身上下透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可能是王亲贵胄的遗泽,可能是巾帼英姿的流露。宋安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惹了不好碰的刺玫瑰,花没给折下来,先得扎出一手血来。
“你,你就算是去也晚了!”宋安外强中干,声音都发抖了,却还强撑面子,“劳军所那群豺狼,早把那俩死丫头生吞活剥了!我可是特意交代过,要好好招待她们,必须物尽其用才好!”
丁潇潇一扬手,狠狠掐上了斗鸡一样昂着头的少姬。后者连惊带吓已经彻底变了脸色,只剩呜呜噜噜的声音在喉咙里来回翻滚。
“郡主快放手,你这是干什么!”
“少姬可经不住您这么掐,快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