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出了气,丁潇潇毫不恋战,轻盈转身就回了席面。
李林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两个人,心疼的看了看自己明显高起一块的脚面。
“踩脚指?当真是小儿把戏。”宋安冷冷说道,看着三个倒成一团的人,被抬了下去,眼神里满是鄙夷,“我还当北荒都是大力士的武者,弄了半天全是草包。”
宋和却看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想到短短几日功夫,这丫头精进如斯。刚才即便是自己真的出手,也未必能将她手到擒来。
和山居,她莫非真是得了真传?
“王爷,燕王?”屈雍端起酒杯轻唤了两声,打盹的王爷骤然起身,搓了搓眼睛,“哎呀年岁大了,真是熬不动了,宁王有礼了。”
明知他装醉,屈雍也不气恼,继续说道:“潇儿不懂事,闹了这么一场,还请王爷恕罪。我自罚一杯,请各位也别见怪了。”
见识过丁潇潇这一场“武”技,在场众人多数自量难以与之匹敌,此刻纷纷举杯,口称客气。
“隋大人想为宴席助兴,郡主不过是顺势而为,宁王客气了。”
“不错,看了这么一场表演,倒觉得心情开阔。”
“甚是精彩啊。”
“不错不错。”
马屁声此起彼伏,假笑里有三张脸格外难看。
丁娇娇本不想起身,却被车夫从后催促,婢女也将酒杯直接塞进了她手里。
看着貉绒一脸解气的模样,宋安更是气的头都要炸了,缺少不得要起身迎合几句。
大殿上的气氛瞬间恢复正常,宁王的气势也在此刻显露出几分。
一会儿功夫,燕王便以不胜酒力退席了,他一走,原本能欢饮达旦众人均是意兴阑珊,一个个找各种理由也都退席了。
宋安早就忍够了,刚想起身走人,却突然被一只手按在肩膀上。
“少姬当心。坐久了容易摔着。”她一回头,竟是宁王身边的护卫。
“谢了。”宋安不知宁王身边人为何突然对自己青眼,正要矫词几句,却突然感觉一阵钻心刺痛。
“以前不知少姬仁心,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侯兴死死按住宋安蒋肩膀的骨缝处,另一只手,则像钳子一样夹住她的手肘,“月黑风高的,吉里路不平,王府更是不好走,您一路当心,可别再出什么意外才好。”
她刚刚喊出声,侯兴已经撤手离开了。
宋和诧异地看着一脸痛苦的妹妹,低声道:“你又怎么了?”
“疼……”宋安脸都白了,她的右臂已然没了知觉。
“怎么会这样?你磕在哪里了吗?”虽然这丫头平日里矫情,可看脸色,这次是真的疼了。
“他……”宋安用左臂轻轻指了指前面,失去扶助的右胳膊立刻酸痛起来,她不得不立刻收手抱住,以防它再继续晃荡。
“谁?”
“宁王的……护卫……”宋安艰难地蹦出五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