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潇潇愣在原地,翠燕低声劝慰道:“这种事宫中常有的,贵人就别操心了,我们快走吧。”
上百个恭桶干干净净地摞在孙永寿的身边,他手里还刷着一个,刚才,是因为泼了整整一盆的脏水,才散发出那阵恶臭。
他从早上一直干到现在,一刻都没有停过,只是凭借他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将整个皇宫的共同都解决掉,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人。
见杂役房的总管太监走了,孙永寿说叹了口气,抹掉了额头溅上的粪水,继续低头发狠似的刷着手里的恭桶。
“这么多,就算再加十个人也是干不完的,他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忽然听见有人说话,孙永寿抬起头来剑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小丫头,顿时有几分诧异。
“贵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慌忙整了整衣服,对着丁潇潇行了个大礼。
“孙队长快快请起,昨天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会如何呢。”丁潇潇伸手去扶,对方就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别脏了贵人的衣服。”
丁潇潇一脸的沉重:“孙队长这么说,那我可要难过死了。是您救了我们俩的性命,却把自己害成这样。”
孙永寿摇了摇头:“我早就不是什么队长了,贵人抬举了,我现在就是杂役房的一个小厮而已。”
“不不不,姐姐说的对,昨天全靠孙队长您,要不然我们两个还不让那个道士和太监联手折磨?!结果把您害成这样,我们心里确实过意不去,要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您尽管说。”
翠燕不知昨天晚上发生的具体情况,可见他们三个人说的话如此热络,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二位贵人,此处不适宜您两位久留。我们去那边看看风景吧!”
丁潇潇不客气的回怼道:“你不是说你之前也是杂役房的吗?才离开了一天,这就认为此地不适宜我们久留了?”
一阵风吹过,整个丁香园的香气都朝这边扑了过来,刚才的恶臭已经被掩盖的所剩无几,几个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这位姑娘是……”孙永寿看了看翠燕,有点意外道,“不知姑娘之前是杂役房哪一个?”
翠燕瞥了孙永寿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居然还惦记着管闲事。
“奴婢是浣洗处的,和您隔着好几个门呢,况且您是第一天到这里来,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孙永寿淡淡的笑了笑:“不认识姑娘或许正常,但这园子东面有什么,我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翠燕面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