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个人领命而去,直奔刚才丁潇潇听过墙角的那间屋子。
屈雍被抓走了,丁潇潇总不能看着他被扣在刑部,什么也不做。
若是就此洗脱嫌疑,回了长公主处,她也未必能对刑部起到多少作用。
“启禀皇后娘娘,正是奴婢给林妃施针的。既然现在太医有需要,可否让奴婢继续照顾娘娘?”丁潇潇挣脱开孙永寿走上前去,跪在皇后面前。
她身边就是刚才屈雍躺过的那滩水,倒映着她波澜不兴的一张脸。
“又是你……”皇后看着丁潇潇,微微皱起了眉头。
太医见状互看了一眼道:“原来是在牢中施针,臣等还在想,这次用的银针好像不是行医用的,还以为有什么隐情。”
“如此甚好,我们也想了解一下病发的经过,好在宫中防治此症。”
见太医如此说了,皇后也不好横加阻拦,她看着丁潇潇又问了一句:“宁王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今天,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女监要求见你呢?”
“不过是在王府偶遇,听闻奴婢突然被下了大牢,心中惦记吧。”丁潇潇轻描淡写道,“只可惜我们还没说得上一句话,王爷就受伤了,好不容易奴婢才将他拖到太医院,却没想到……”
“他就是那个叛徒!”皇后突然大声呵斥道,“你既然与他没有关系,最好保持距离,若是让本宫知道你们私相授受,别怪我……”
“娘娘,皇后娘娘!”一个太监屁滚尿流的跑了进来,分开守门的禁军,便往里面冲。
皇后狠狠叹了口气,刚要发话:“有事明天再说,本宫的头……”
“长公主闹起来了,在宫里砸东西扬言要放火烧宫呢!您快去看看吧。”太监一个滑跪,重重磕了个头。
“怎么会!?”皇后惊道,之后眼珠一转,瞬间明白了,“是谁告诉公主的!谁!!”
院子里燕雀无声。
丁潇潇自然明白公主发疯多半是因为屈雍被抓,可是事发突然,在场的人都没法应过来,远在寝宫的长公主又是如何得知?
说话间,一阵黑烟腾起,伴随着赤红火光,在场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观看,正是公主寝宫的方向。
皇后缓缓倒退了两步,她也是几夜没休息了,本来就有些春秋的脸上,更是显出苍老的状态。
“真是一刻也不让本宫省心啊,备轿!”
一群人前呼后拥跟着皇后急匆匆奔着长公主处去了,孙永寿不放心的看了看丁潇潇,却也只能叹气转身,跟随禁军离开。
院子重新恢复了宁静,可方才安适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
丁潇潇一颗心,就像沉在冰湖之中,冷的彻骨,她看着身边拖得长长的一条水渍,半晌都没有起身。
柳曦城走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地上凉,先起来吧。皇后已经走了。”
“别碰我。”丁潇潇冷冷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