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以他人性命要挟!”丁潇潇只能含糊其辞。
李玉泪水涟涟:“郡主,您说话也要有依据,宁王杀了那么多人,我父王还能用谁的性命吓住他?”
联想起种种,丁潇潇双眼一凝,只能孤注一掷了:“自然是用对他极其重要的人!”
知道她投鼠忌器,不敢说出老城主和城主夫人,李玉肆无忌惮继续追问:“是谁!?还有谁!?你们和王爷一起离开的,我父王还能用谁拿捏住宁王殿下!?”
毕竟,众所周知,宁王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妹妹,萧颐和现在又被证明并非亲妹妹,那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个孤家寡人偏偏平日里不出门,北荒一乱他就频频出现,不仅去了燕王府参加寿宴,造成一场惨案,就连京中皇帝病重,看似也与他有关。
一块玉佩,更是加重了众人对他身份的怀疑,此事说是巧合也是过于巧合了。
太子一直默不作声,知道此时,他终于懂了那个给他递纸条的人的意图。
这是钉死宁王的唯一机会,也是他将自己做的龌龊事,一股脑丢给他背的唯一机会。
“儿臣有罪,还请父皇降罪!”
见太子也掺和进来,丁潇潇顿时觉得,自己一张嘴完全不够用了。
皇帝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又有什么事。”
“启禀父皇,宁王回京以后,来找过儿臣,说是有奇药能医治父皇的病症。但是,需要私下带他见到陛下,方可实施。儿臣救父心切,竟然就相信了他,还去求了母后,希望能见到您。如今来看,此人居心叵测,竟是歹毒至此啊。”太子说着,抖了起来。
那模样真的很像是被后怕吓的。
但是丁潇潇知道,绑架皇帝的就是他,这分明就是惊惧之后,身体的应激反应。
太子越抖越厉害,最后居然像是发了羊癫疯似的,整个人倒在地上。
太监慌忙请来了两个人,将他搬了下去,马武陆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心底默默骂了一句窝囊废。
但是如今,墙倒众人推的大局已定,他也不在说话,只等着皇帝发落。
“那些人,现在都运抵京都了?”皇帝问的,显然是死在燕王府的臣子们。
李玉抽噎着点了点头,抱着挣扎的萧颐和,手指一用力,悄悄将她掐晕了过去。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他一边呼喊着,一边求情,“皇上,郡主连日来不断受到惊吓。后来也是因为不齿宁王所为,这才返程投奔我的。她真的没有参与过宁王所为,还请陛下饶了她,让臣下安排医者为郡主疗养吧。”
皇上挥了挥手,已经是不胜其扰。
这么多年,第一次早朝如此混乱,还偏偏发生在自己大病初愈的第一天。
“下去吧,传个太医看看。”
“谢皇上!”李玉借机也跟着走了。
大殿上一阵喧闹之后,惊得异常。
大臣们从震惊到悲愤,如今战战巍巍看着皇帝,心里都没有底儿。
马武陆揣测着皇上的脸色,也不做声。
众人各怀鬼胎,唯有丁潇潇天人交战,思考着要不要干脆说出屈雍西归城主的身份,争取哪怕一丝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