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脑中警铃大作,这两个人离她越来越近,看来是真的打算把她扔出去了。
她想,就她现在的小身子板,这两个大汉只用一只手就足以制服她。
该怎么办呢?
不等她想到主意,一个人抓着她后颈的领子,轻而易举地把她揪了起来。
她双脚离地,看见苗头不对,只得急忙大叫起来:“云间酒楼的人打人了,救命……”
抓住她的人恨恨一瞪眼,大掌一伸就把她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瞬间让白碧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强忍着眩晕,张嘴向那人的手上咬去,嘴巴里面很快就有了血腥味。
“啊呦!”大汉惨叫一声,松开了桎梏着白碧水的双手,顺手将白碧水丢在了一边。
白碧水落地一疼,来不及看她身上的伤势,就连忙掀开了篮子,查看自己的甜品有没有摔坏。
虽然她刚才一直护着篮子,但还是十分担心。
直到看到篮子里面的双皮奶还好好的,没有丝毫损坏,她才松了一口气,腾出手揉一揉酸疼的屁股。
正在这时,掌柜柳质怀终于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这家店的老板本来是远在京师的大官,这里的事情全权交给掌柜处理,结果一向不问世事的大官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到访,对于酒馆的生意也重视起来了。
柳掌柜接手的时候,这间酒楼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入不敷出的烂摊子了,他也只接手不久,虽然这些天,柳掌柜为了盈利费尽了脑筋,但是积重难返,要想在短时间内突然日进斗金,着实是为难他了!
柳掌柜沮丧下车,结果刚刚站定,就看见酒楼里的两个打手围着一个小姑娘动手,吓得柳掌柜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大汉瞧见柳掌柜回来了,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最后还是被咬了的伤者站出来,回答道:“柳掌柜,您可算回来了,这小丫头不知道干什么来了,一直在咱们店门口闹腾,扰的酒楼不得安宁,我们这才想把她赶走,谁曾想这丫头野着呢,把我手咬的稀烂,可疼死我了!”
白碧水听了,当即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道:“我没有打扰你们做生意,倒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一个小孩子动起了手!”
她仗着身量小,当即开始告状,说着说着还哽咽起来,当着柳掌柜的面,小声的哭了起来。
柳掌柜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对小孩子和晚辈本来就是心软面善的,瞧见瘦瘦小小的白碧水才觉得,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该有的样子,不像他那从京城来的东家,年纪轻轻的没经历过多少事情,数落起人来倒是头头是道,令人汗颜。
他温声问道:“你可伤到了哪儿?刚才看见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一定摔疼了吧?”
白碧水委屈地看了那两个打手一眼,照样只是哭,似乎委屈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柳掌柜为了照顾小孩子的心情,只得对那两个大汉下了处分,对身边的仆从说道:“张三王五两个人这月的月银各扣一半,不知轻重!哪家的孩子不金贵啊,若是出手没有轻重,得罪了客人,谁还敢来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