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来刚才白秋兰的反常,疑惑道:“娘亲怎么知道城里的事情?”
白秋兰一笑,道:“娘亲和你一样也是听山里的人说的,上次和爹爹遇到的那两个猎户,交谈中无意提及,我便记下了,本想自己去,谁知道一直不得空闲。”
白碧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天知道她才不是听山里人说的,她是听村里的人说的。
可是她没有说话,只是瞬间觉得白秋兰也是一个挺有心思的人,要是单纯一点的,为了博得夫家长辈的喜欢,早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了。
可她没有,她把这件事情自己藏在了肚子里,甚至害怕自己的孩子是个没心思的,连她也没有告诉。
白秋兰是想自己攒私房钱,另外,深知白老太夫妇无底洞的本性。
“先不说这些了,碧水,明天爹爹和娘亲都要下地去给别人干活,翻地的活累但是赚钱多,娘亲做不动,你跟着爹一起去,看顾着爹爹一点行吗?”
我的天,去干农活岂不是就不能到酒楼去了?
罢了,我倘若是不去,爷奶还不知道要怎么教训娘亲呢?
再三思量过后,白碧水还是决定,暂时跟着他们一块儿去。
翻地是个什么样子的活,只见白其威到了田地里面,白二嫂刚一走他就完全不会了。
他只知拿着扒地的农具,在耕地上一通乱刨。
“爹爹,您要把里面的土挖出来,不是在地上挖坑……”白碧水扶额,手把手地教着白其威。
白其威如同一个孩子,完全把翻地当成了一个游戏,笑嘻嘻地玩的好不开心。
白碧水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看守的人,只见他的脸色青中带黑,难看至极。
白其威不好好干活,已经引得地主家派来看守的仆役不满,但是他丝毫未觉,居然趁着白碧水不注意,还变本加厉把农具抛起来玩。
仆役忍无可忍,黑着脸跑来白碧水的这边,气急败坏地问她:“姑娘,你们叫个傻子来干活做什么,骗-钱吗?!”
这态度可以说是很消极了,唾沫星子溅了白碧水一脸,还得叫她赔着笑脸道:“对不起,我爹爹脑子不是很清楚,总之是按亩计费,今天说好的进度我们会想办法完成的,请您多多包涵。”白碧水一个劲的和对方道歉。
白其威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是那么的没心没肺,拿着农具颠来倒去的玩,只顾着自己开心。
“爹!您到一边去玩吧,这地我来翻就好了。”看守的仆役走后,她只得把白其威推开,自己拿起锄头来翻地。
但白其威死死的不撒手,生怕白碧水抢了他的东西,白碧水夺了半天,累的一身汗也没有把东西夺过来,还扑了个空,把脚给崴了。
从来没有尝试过崴脚的滋味,她现在被脚腕上的剧痛影响的站都站不起来,周围一个家人都没有,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白碧水愁眉苦脸欲哭无泪。
看见白碧水流泪了,白其威终于知道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把手里的农具放在了一边,跑过来看她。
白碧水怕他踩到自己的脚造成二次伤害,在他跑过来的时候一把推开白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