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洲打了个盹儿精神不少,起身看见浴室里的灯还亮着,这才想起来白碧水还在为他准备洗澡水。
他皱了皱眉,也是忘了,还以为有人帮她,却把府里的人都已经休息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脚步加快,一推门便被一股热气拂面,转眼一望,房间里沸水腾腾,隔间却不止一人。
“白碧水,热水还没有烧好吗?”
白碧水跑过去点了点头,忽而又觉得不对,水都已经烧好了,于是拿起笔准备在纸上写。
赵长洲一抬手制止了她:“不用写了,进来,伺候我沐浴更衣。”
小男孩在隔间里面继续烧热水,随时准备给里面的人加水。
白碧水在里间看着大大方方对她张开怀抱的男人呆若木鸡,但是吸取了洗手的教训,迟钝五秒后马上就有了动作。
她紧紧的闭上双眼,摸索着帮赵长洲松了衣带。
在赵长洲看来她慢吞吞的在他身上摸索着,还不如干脆利落的,直接将衣服全都脱光来的磊落。
在她毛毛躁躁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时,赵长洲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胸膛上一贴,吓得对方一瞬间如惊兔一般睁开了眼睛,不大不小的惊呼出声。
拉着她手的人很猖狂的把她的手贴近了自己半敞的衣领里,不满地问道:“你这解的是什么?磨磨蹭蹭的,还嫌本王不够冷吗?”
“姐姐,水来了。”小男孩从外面拎着水走了进来。
刚才夜色太黑她还以为小男孩脸上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才一道黑一道青的,现在暄然的烛光一照,她才发现那些暗处全部都是一道道瘆人的伤痕。
她一颗心当即被那些伤口弄得拧了起来,那些吓人的伤疤好像比长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疼。
帮小男孩接过了他手中的水,她唰唰在纸上写道:你回去吧。
男孩懵懵懂懂的说:“我不识字。”
说完,男孩便很快的跑了出去,继续烧水。
水汽氤氲,浴室里的温度上升了不少,白碧水穿着棉袄已经有些热了,脸上的皮肤红的像被蒸过。
“你害羞什么?今天不是已经看过本王了吗?”
白碧水吓得缩回了手,跑去抓笔和他解释,却根本缩不回去。
“不用狡辩了,爱慕本王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也不差你这一个。”
“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她嘴巴张张合合,有型无声。
看一个平日里总是害自己气不顺的人吃瘪大概是一件难得能使愉悦度满分的事情,总之,赵长洲现下的确是心情大好——好的让他忍不住生了玩笑之心。
他故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低头将耳朵凑到了她面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这欠教训的样子很想让人打他一顿。
“姐姐,水烧好了。”小男孩又颤颤巍巍地拎进来了一桶热水,水桶因为落地的时候不稳,一晃,泼出来的热水把男孩儿的手烫的一抖,皮肤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白碧水的手还放在赵长洲的胸膛上,姿势极其暧昧,任谁过来看也会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猫腻。可小男孩的眼神不仅没有闪躲,反而直直的盯着她,看的白碧水想要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少年在她眼里像孩子一样纯洁,她不想让他误会,使劲从赵长洲的身边挣脱了出来,一双手被他攥的生疼,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通红一片。
赵长洲惊讶地看着她直接从身边离开,拉上帘子合上了门,隔着帘子,还能看到她牵起了男孩的胳膊拽着他离开了这儿。
他嘴角一撇,心道,这热水送的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