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心道:如果不是我们家里人无意之间看到了你的秘密,我也不至于只能获得这一点点的报酬,你这个人剥削了别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说出‘作用多大,报酬就多大’这样的话来也不觉得臊得慌?
“何况钱能生钱,留在自己的手上该是多少还是多少,倒不如拿出去做生意能赚的更多。”赵长洲对白碧水的愤懑毫无察觉,依旧我行我素的说道理。
他们商量妥了之后便来到柜台处找掌柜的商议。掌柜喜笑颜开,问道:“二位考虑好了?”
赵长洲是事情的最终决定者,但是却不屑于自己和贩夫走卒谈生意,毕竟明面上自己还是朝廷的王爷,做这些事情有失体统。虽说皇商也不是没有人做过,但那都是皇帝的亲信旁支,他若是明面上与商人争利,会加剧当朝天子对自己的猜忌。所以,还是顾及的好。
早在赵长洲隐姓埋名当云间酒楼背后的老板时,白碧水就知道他并不想叫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他生意上的事情都有身边的人帮他打点,比如说柳掌柜,又比如说彩玉。
不用赵长洲交代,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去行事。
掌柜问她想好了没有,她却道:“掌柜,我们今夜是来看看这里的行情,生怕附近的灾情会影响到这里的生意,今夜一见,似乎打扰不大?”
掌柜道:“我们从州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还和那边隔着山,不容易影响的,就是……最近的流民太多,知州大人多派了好些人手过来也险些拦不住!”
“现在的局面不好,我们来之前瞧你这店里冷冷清清的没几个客人,您可有意将铺子转手?”
她这话一出,掌柜才知道两人刚才在旁处都商量了些什么,顿时脸上就不高兴了:“姑娘,我好心好意请你过来做我们这儿的厨娘,你不想做便罢了,没想到还这样有主意,一上来就想要盘我的铺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家店在这儿都有十几年了,本儿早就回来了,就这地界——我守在这儿一辈子,一辈子都能吃穿不愁!”
“你们要是没别的事儿了就赶快走吧,待会儿到了宵禁,想出去都出不去!”
掌柜态度不善,拿着抹布开始抹柜台收拾东西,对身边的跑堂交代了几句,叫他们把之前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赶紧准备收摊子。
跑堂忙不迭的就听掌柜的话开始一声不吭的干活去了。
这看起来平常的小事,细细深究的话里面却大有文章。其一,老板说的不错,这店是老店,光看装潢就知道是老店,一间上了年头生意流失巨大的老店都可以如此赚钱,那足以说明这个地界确实好的很,在这里做生意将来还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其二,老板的资历很深,对待员工心平气和的就能驱使人家去为自己效劳,这说明他对这家店的掌控力很足。
赵长洲根据这两点,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这店他非买不可;第二,换了老板之后,这里的员工不能立马全部调换。
赵长洲适当地时候开口道:“我出五百两银子买这间店。”他制止了掌柜想要拒绝的发言,继续道:“等我将条件全部说完您再好好考虑……除了五百两银子,您老还可以终生在这里当掌柜,享有这间客栈有关于客房一半的盈利。”
“这位公子,您此话当真?”五百两银子啊,他下半辈子都不愁了,就算是现在不要儿女也活的下去,何况还有店里一半的盈利。
“那您愿意否?”白碧水问道。
掌柜自然是点头如捣蒜,忙道:“岂有不愿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