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你尽管问我,免得你放在心里自己没的琢磨错了。”
“我能琢磨出什么东西是错的?不过是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刚好没力气想东西了,便分神注意了一下罢了。”白碧水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思,彩玉以为她想知道赵长洲叫她去是为了什么?但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哪有做伙计的天天揣测老板的心思?
她现在只想做自己本分的事情,早日满足赵长洲那个奸商的要求,早日获得自己的自由身。
彩玉还是误会了白碧水的意思,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相问,即使心里想要知道也不开口说,她干脆自己主动一些将事情告诉了她:“你今天与公子出去买了一间铺子是不是,花了公子一大笔银子,想当时柳掌柜买你那张方子也只花了二百两,现在的盈利早就不止那个数了,也算值得。”
“可是从州这个地方公子还没有在这里尝试过做生意,要不是这次赈灾,恐怕是终生难来一次,现在正是用钱之际,每一两银子都能救一人性命,公子不得不好好谋划。”
白碧水接话:“所以他也叫你帮他找钱去了?”她露出鄙夷的神情。
彩玉忠心护主,最见不得别人说赵长洲半分的不好,如今看见白碧水如此受公子重用却还在他的背后说这样诋毁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公子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么?我跟了他数十载,从未见过他对谁这样上心,你说过的话他什么时候置之不理过?”
“就拿今日的事情来说,要是旁人敢拿赈灾粮开玩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可你这样做,公子可怪过你?”
彩玉疾言厉色地斥责白碧水的不懂事,白碧水的内心却毫无波澜,若不是这个宽容仁慈的赵公子刚好爱吃甜食,她刚好擅长这方面,他怎么会容忍她呢?说是容忍不过是留着她的命为他效劳罢了。
只有她一味地伏低做小才能在他手下苟延残喘,若是她一开始就对他心怀仇恨,正如赵长洲所说根本过不了他的试探,她可能一辈子都是哑巴了。
她于这个世界是初来乍到,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一开始对很多事情都存了宽容之心,所以她不怪赵长洲的铁面无私,心狠手辣,只怪白其威好心办了坏事,出现的不是时候,这才连累了他们一家,也怪自己生来就是这样的命运,不认命还能如何?
彩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话有失公允,还气愤不已,今天晚上不是一个好的时机,白碧水转身想要离开,免得待久了还会碍着别人的眼。
“彩玉姐姐,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彩玉道:“公子叫我去是叫我准备银钱在附近的富庶之地多开几家甜食馆。”她还是不想让白碧水误会公子。
但她总归是生气的,白碧水再想要回过头来跟她道歉彩玉已经走远了。
“我也就是猜测而已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彩玉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白碧水不解。
古代人的睡眠时间和现代人一样,只是照明不怎么好,天一黑大家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都会选择去睡觉,今天晚上到夜市里面一逛,回来又忙着计划如何提高销售量,白碧水现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休养生息过后三四个时辰便是早上,众人在客栈里简单的吃完了早饭便又启程。
因为在外面的缘故,赵长洲吩咐一切从简,他也就不需要别人特别伺候,丫鬟小厮们各司其职,给马儿喂草的喂草,检查车厢的检查车厢。
白碧水没什么事情做就开始把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做过的一些甜品画下来,写出做法,编成一本食谱。
“双皮奶、布丁、姜撞奶、鸡蛋蒸奶、烤饼干、炸糕……”她念念有词,写完了这些忽然发觉不远处一直有人在打哈欠,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赵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