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彩玉姐姐。”
白碧水喝完了姜汤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脚,便上床了,谁知道彩玉还留了后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瓶跌打酒,把她从被窝里面拉了出来涂药。
“彩玉姐姐,这药……难道是你提前跟王大夫要的?”白碧水惊讶地问道。
彩玉瞪了她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道:“今天看到王爷对你跟你置气,我就知道你今日是免不了一顿狠狠的责罚了。”说着,她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白碧水的额头,然后道,“王大夫听说是你要用,给了我两瓶呢!”
她一笑:“是不是你平日里常拿点心贿赂王大夫啊?要不然他怎么对你这么大方?”
白碧水无奈地瞅瞅她,冤枉道:“我才不会轻易贿赂别人呢,这或许是王大夫看在我要帮他研究药材的份上,才多帮我的吧。”
不知道彩玉是不是找王大夫借药的时候,顺便找他讨教了手法,她一顿揉下来,白碧水竟然觉得舒服了很多,青紫的膝盖正被她揉的舒服呢,彩玉忽然一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白碧水夸张的捂着膝盖喊疼:“彩玉姐姐,你打我做什么?”
彩玉不答反问:“你可知道,今日王爷为何要罚你跪下吗?”
“王爷不是说了吗?点心不好吃,还有对我太放纵了……还有……”
白碧水想不出来了,想出来的这些也都是些站不住脚的,东西好不好吃,或许是因人而异的。
但是赵长洲这样一个甜食控,突然有一天说甜食不好吃了,这样的转变,岂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能形成的?
白碧水被罚跪了这么久,也想明白了,点心只是一个导火索,赵长洲生气应该是另有隐情,可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错在了哪里。
她只好认怂,朝彩玉假模假样的做了个揖,道:“还请彩玉姐姐指教,碧水当真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那我就提点提点你,免得以后,再碰了王爷的虎须,还不晓得自己错在哪儿。”
白碧水端正姿势,摆出了上课听讲的那副认真的样子。
只听彩玉说道:“想想你今日……是不是和知州大人之间相处的太近了些?我在粥铺那里,远远地看着你帮着王大夫净手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去帮那知州大人呢?须得知道,知州大人他再好也是个外人,你与他这样亲近,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还有今日晚膳前,我虽没有亲自进去看着,但是你亲自教授擒拿术给知州大人的事情,已经传到了许多下人小厮的耳朵里,我在厨房张罗着晚膳尚且都能知道。你想想,这件事情传出去,说小了是知州大人不拘一格降人才,说大了就是王府婢女不守礼法!”
白碧水梗着脖子,一脸懵逼,愣了好半天才道:“真有这么严重?”
彩玉点了点头,揉了揉她的膝盖,温柔地问道:“还疼吗?”
“还疼。”尤其是刚才被彩玉教训的那下,可还疼着呢。
“你是王爷的贴身侍女,这是多大的荣耀?旁人求都求不来,王爷不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千万不能自作主张。”
白碧水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于是止住了彩玉揉动她膝盖的动作,正色道:“彩玉姐姐,我只是看欧阳大人是个好官,所以才对他多了几分敬重,没有别的意思,至于惹到王爷生气,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彩玉摇了摇头,看白碧水还没有开窍的样子,便又和她分析利弊:“咱们同为王爷的贴身侍女,外人看我们就像王爷的心腹一般,心腹之人若是叫他人随便差遣了,旁人会如何看待咱们呢?你说对他多了分敬重,便是对王爷的不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