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姐姐,我就先走了,又困又累。”她刚说完,还没有往外迈出一步,就听见赵长洲喊道,“给本王拿水来!”
彩玉刚帮赵长洲脱完鞋子和脏衣服,担心手上不干净,只好找白碧水求助。
她无奈,只能帮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王爷,水来了,喝吧。”
“帮我捶捶腿。”赵长洲没有用本王,而是自称我,语气像是在和她商量一样,让她原本想要狠心拒绝的想法熄灭了。
“哪条腿?”她撇嘴,不情不愿地问道。
“两条。”赵长洲拍了拍自己的两条大长腿,用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着她。
白碧水不禁心道:“这家伙,喝醉了酒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老狐狸变成小奶猫了?”
一炷香后,敲完了腿又敲背,经过鉴定,她要收回刚才说过的话,这个人不是什么小奶猫,仍然是一只难缠的老狐狸。
一会儿胳膊疼,一会儿腿疼,一会儿背疼,简直道出了白碧水的心声,她把他从欧阳礼那边一路扶回来都还没说什么,他倒是这儿也疼那儿也疼得很。
“王爷,好了吗?”彩玉见赵长洲就指着白碧水一个人使唤,自己把他送上床之后也没什么事儿干了,加之今夜本就是白碧水守夜,便先离开了。
春天,万物复苏,还没到夜深人静该睡觉的时候,窗外的小虫子便开始叫了,屋里的人也絮絮叨叨地说着胡话,有的时候听得懂,有的时候听不懂。
她问过的正经话,他愣是听不进去一句,但该使唤的还是照样使唤。
他喃喃自语,背完了楚辞背古诗,什么东西都能信手拈来说几句,就连酒楼里面的戏文也能信手拈来,前言不搭后语的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一般。
她坐在他床前撑着下巴打瞌睡,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到十分安静,原来是一直在碎碎念的人消停了下来。
她凑过去看他是怎么了,为何忽然就不说话了。
只见赵长洲轻轻地打鼾,原来是睡着了。她站直身体转了转自己的腰身,舒坦一些了去打热水来给他擦脸。
走到门口的时候白碧水还能闻到刚才的酒味,嗅了嗅自己的身上才发现原来是她身上也沾上了赵长洲的酒气,所以才这么臭气熏天的。
彩玉她们也是心志坚定的,要是寻常的粉丝见了自己一向崇拜的偶像喝醉了酒是这样疯癫的样子,兴许早就脱粉了,可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崇拜着赵长洲。
这让白碧水猛然想起遥知今天晚上的举动,顿时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感叹了一句,幸好赵长洲是个直的,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要朝他这样花样年华有钱又有势的男子扑过来呢。
她打了热水回来,轻轻拧了拧帕子上的水,没拧太干,留了一点水给赵长洲擦脸。
他的脸光滑的像鸡蛋一样,肤若凝脂,即便是自幼习武也没有黑了他的一副好皮囊,闭上眼睛的时候稍显文气,睁开眼睛后,平时的冷冷的样子配上一张棱角锋利的脸,即使皮肤白-皙了些,也显得气场凌厉,叫人不敢靠近。
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