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叹了好几口气才苦笑道:“圣上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上是黄恩浩荡,体恤孤苦,实际上是想要把郡主留在身边,把我家王爷攥在手心,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白碧水惊愣了好久,都不敢相信帝王之心竟然如此阴狠,连英照王府的两个孤儿都不放过,两个孩子,值得他用这么多幺蛾子去打压吗?
“唉,没想到王爷还这么小,就已经受了这么多苦了。”她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彩玉看了看她,疑惑道:“年纪小?王爷比你的年纪可大多了,你怎能这样说?”
白碧水一惊,她初见赵长洲的时候看他一脸青涩,还以为他十七八岁,相处一段时间后,瞧他行事作风十分凌厉,又觉得他至少有十八-九岁,现在彩玉告诉她,赵长洲比她大多了……!
她今年十七,难不成赵长洲二十出头?她说了个话头,准备等彩玉来补上:“难不成王爷有二十……?”
彩玉略带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不满道:“王爷已经二十五岁了啊,傻姑娘,刚刚还夸你对王爷忠心耿耿来着,原来你连王爷的生辰都不知晓!”
这个男人,明明已经算是个小大叔了,却生的干干净净,脸上一丝皱纹都不见,面皮吹弹可破。
白碧水捂脸,她是被这小子一脸满满的胶原蛋白给欺骗了啊。
作为一个不具备“逆生长”技能的人,她心疼的抱住了自己弱小的身体。
“我知道……他是摩羯座的嘛!十一月生,至于是哪年我就不知道了。”她在彩玉威严的凝视下泄了气,“算了,就算我不知道吧。”
“你本来就不知道,没良心的丫头!”彩玉狠狠地拿指头戳了一下白碧水的脑袋,然后拍拍灰尘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王爷醒之前委屈你先在这里待几晚了。”
几晚?这个量词可把白碧水给吓着了,虽说她在现代是做刑警的,吃得了苦受得了罪,在柴房和老鼠蟑螂为伍,住一晚上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几晚,她恐怕自己会被这里的环境弄得浑身难受。
彩玉打着哈欠走了,留下白碧水一个人在柴房里面抱紧被子,祈祷赵长洲能够快点醒过来。
他没有辜负白碧水的期望,白天的时候一声咳嗽,一段噩梦的终结,让昏迷已久的赵长洲从黑暗中苏醒了过来。
“水。”他开口虚弱。
过了一小会儿,四周没有动静,他只得支起身子,提高声量又喊了一声:“来人!”
床边一个剧烈的响动过后,遥知惊喜的抬头,马上跪在地上祷告神明,谢天谢地,终于把他的王爷还给了他。
“等过会儿,你再正正经经地去谢谢天上诸神,先给本王倒杯水过来。”
“哎!”遥知的眼睛里面还带着熬夜的红血丝,脸上却是按捺不住的惊喜,马上就去给王爷倒了杯温水过来。
赵长洲一边喝,他一边说:“王大夫说,王爷这次把淤血吐出来身体就大好了,再也不会有胸闷之症,只需调养些时日,便可断了苦汤药!”
可以不吃药了,这本来对赵长洲算一件喜事,但现在亲妹一脚踏进了火坑,他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揪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