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攥紧了拳头,彩玉说的对,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赵家的主子动不动就拿几十两的绢帛赏人,他们出来请人写字十两银子也吝啬,闲话由此而起,止都止不住从那些眼红赵家钱财的平民百姓口中说出的闲话。
他们肯定都觉得这个先生按人收费是劫富济贫的正义之举,富人就是该比穷人多花银子。
“给他吧,不给我们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彩玉气道:“糊涂,给了他,他说我们的那些话不就坐实了?”
“不给他……能怎么办?”白碧水惊慌失措地指着他说,“这位先生红口白牙地污蔑别人清白,说一半藏一半,不知道这是我们赵府去洪-灾泛滥的灾区贱价卖米有功得到的绢丝,只知道主人一掷千金。”
“他能说会道的,我们不给他,还不知道他会说些什么东西粘上我们。”
彩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好,表情慢慢的从心急如焚变成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边。
她大方的拿出钱袋对他说:“先生,我们缠不起你,就此清账,不管你是打劫还是真的向劫富济贫,我们只当是十两银子花钱买了一个教训。”
围观的人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原委也就散了,没有人再一味帮着这个代写字的先生说话。
代写字的先生收了钱讪讪地偃旗息鼓。
不远处一架马车上赵长洲用折扇掀开帘子又轻轻放下,眼神往车内一揽对身边的小厮遥知说道:“回去罢。”
遥知被赵长洲挡着,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形,听见赵长洲这么说只是一味地发蒙,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这才来怎么就要回去了?
“公子,咱们不去帮彩玉姐姐了?”
赵长洲淡淡的说:“事情已经了了。”
遥知挑了帘子去看,白碧水和彩玉已经一起边走边说走在回去的路上了。
她们在回去的沿路和周围的一些人数众多的地方都张贴了比赛的通知,事先准备好了十张赵长洲画作的图像,跟着比赛通知一起贴在墙上。
两人途径金玉铺子的时候顺便将其中一副厨具的模子图交给了这家店。
店长看到赵长洲所画的东西后赞叹无比,深感佩服。
东西张贴出去,三天后前来报名的人寥寥无几,白碧水很奇怪奖品这么精美为什么没有人来报名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在厨房里负责采买的妈妈出去买菜的时候她便跟着采买的妈妈一起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十张贴在闹市的告示像十颗丢进大海的石头,惊起了几圈小小的涟漪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去了一看才知道有几处的东西都已经被撕掉了,图走了,字还在。
普通人不敢光明正大地撕别人贴出来的东西,这些告示只能是被人半夜偷走的。
“这都什么事儿?是因为画的太好了?”白碧水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
买菜的妈妈买完了菜,带着白碧水回赵府,她心中已经有了对策,所以依旧和妈妈说说笑笑的,显得很开心。
回去之后白碧水就和彩玉说了今天的事情,并且撺掇着她一起帮自己解决问题。
彩玉答应之后在服侍赵长洲的时候不经意间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赵长洲。
赵长洲蹙眉:“还有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