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摆摆手,理直气壮道:“哪用那么费心?这次比赛本来就是为筛选真正厨艺高强的人带进京城去,王爷你喜欢的话,只管黑幕就好。”
“黑幕”这个词虽然有些现代,但是赵长洲脑子转了转,还是能跟上白碧水的思维的。
“那怎么行,比赛当然讲究的是公平。”赵长洲慢悠悠抿了一口茶,继续说,“况且我真正好奇的是你这双手,一样的菜。你做出来,就是比别人好吃些的。”
这话彩玉也听见了,白碧水愣了一下,见彩玉在赵长洲身后捂着嘴笑,赶紧咳嗽了一声,也学着赵长洲的样子端起面前茶水,润了润喉咙。
白碧水放下茶水,觉得面色正常一些了,才满不在乎道:“能有什么不一样?你就是吃多了厨子们下厨的菜,不过是觉得我做饭新鲜一些罢了。”
赵长洲懒得同她理论,也知道这件事上根本理论不清,因此只叫遥知将茶水添满了,淡淡道:“你该上去看一圈了。”
这话提醒了白碧水,她放下茶杯便往上走。
白碧水今日是一身男装打扮,因此出入各个雅间,抛头露面,倒也没什么人有意见。
只是走到姝梅的屋子门口,白碧水犹豫一下,还是推门而入了。姝梅显然是没认出来男装的白碧水,似乎被吓了一跳,立刻就要喊人。
她是品香楼的台柱子,出门在外,已经习惯了绝对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否则在这个时代,很容易就会被男人下手。
白碧水连忙开口道:“姝梅姑娘,是我!”
姝梅认出来是白碧水,眼睛瞪大了些,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碧水存心叫赵长洲找个存在感,于是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我家主子叫我上来专程看看姑娘,说他期待着姑娘的作品。”
姝梅果然一听这是赵长洲的意思,眼角都笑弯了些,十分温婉道:“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白碧水也没有多余的闲话要和姝梅说,因此拱了拱手就出门去了。比赛时间已经接近一半,云间酒楼二楼到处都是热油滚锅的声音, 偶尔还夹杂着面团被拍到案板上的巨响。
这股味道可比品香楼那杂七杂八的香味儿要舒服多了。
白碧水想。
彩玉一会儿不见她下来,已经有些着急,见白碧水回去了,连忙拉着白碧水道:“你身上可带了什么吃的?”
“没有啊,今日出门那么紧,怎么还有这个功夫。”白碧水摇摇头,好奇道,“怎么了?”
彩玉显然没有和她打闹的心思,十分焦急道:“我看公子脸色似乎不是太好,早晨用的饭也少,现在怕不是饿倒了。”
白碧水只好跟彩玉去看。
赵长洲正扶着椅子手,面色苍白,看上去确实不像是身体无恙的状态。
今日他们包下云间酒楼,全部用来做比赛的事,自然云间酒楼也没有留下合适的厨子。
白碧水偷偷观察了赵长洲一会儿,倒觉得这人似乎不是胃饿出了毛病,倒像是低血糖的症状。
没得办法,白碧水灵机一动,只能摸出小剪刀来,将自己腰上已经封死的荷包袋子剪开,掏出一小块儿冰糖,送到赵长洲面前。
赵长洲看着这晶莹剔透的多变不规则物体,一张俊脸上流露出明显的犹豫。
白碧水懒得哄他,只道:“毒不死你,毒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吃吧。”
比赛还要进行一会儿,要是真的不吃,赵长洲可能会一直难受到昏过去。彩玉连忙拿来水,将那块冰糖捣碎了搅拌,融化在温水里送到赵长洲手中。
赵长洲小口小口喝着,身上总算好些了。
二楼的比赛仍旧在热火超天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