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洲悠悠道:“你们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本来赵长洲因为这达瓦的态度心中已经软了几分,但是听见他们是来向皇帝进贡,缔结两国友谊,那他便要坏一坏这两国的友谊了。
达瓦见赵长洲态度蛮横,也有些愠怒,“先生何必咄咄逼人,做人留一线的好,这是你们汉人的智慧不是吗?”
“废话太多。”赵长洲猛地脚下使绊子,又伸手去攻击那人的上盘,两个人一下子就打起来,仗着从小练就的一副伸手,赵长洲立刻就占了上风。
遥知那里也干脆拔剑,整个酒楼的大堂里乱成了一锅粥。
苦的老板哭起来,“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各位大爷可怜可怜我这小老百姓。”
白碧水没有料到事情竟然闹到了这么大,连外头行人都来围观。
这赵长洲真是不知道死活,他和遥知两个人怎么能打人家四五个人,这人简直不计后果。
“别打了,算了吧。”她急着喊起来。
“对对,姑娘劝劝你家公子。”老板抱拳向白碧水劝道。
“谁劝都没用。”赵长洲好久没有这么痛快打过架了,只当是松松筋骨,那些商人又不是练家子,纵然人多也有点招架不住。
白碧水急得直跺脚,忽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小黑孩,嘴里啊啊啊叫着,不知道给谁壮胆,一头扎进众人里也挥舞起小拳头来。
白碧水仔细瞧了瞧这孩子竟然有几分面熟,再走下去近看了看,没错,就是马奴。
“马奴!”她大喊一声。
男孩子满屋子搜寻起这个声音来,终于瞧见白碧水正站在楼梯上怔怔瞧着自己。
“姐姐!”他笑着冲过去,一把抱住白碧水的腰,“姐姐,我总算赶上你了!”笑得满嘴牙花都露出来了。
“你一直在追着我们吗?”白碧水又惊又喜,这孩子比前几个月见时高了也瘦了,皮肤更是晒得黝黑,“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要找你啊。”说着马奴揉搓着眼眶,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走了我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他们对我都不好,我想念姐姐,就出来找你了。一路去了睦和镇,才到那儿就听说你往京城来了。”
白碧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衣服还算干净整洁,头发也是新洗干净的样子,“你这一路上哪有钱吃住啊?你个小孩子胆子那么大。”
马奴咧嘴笑道:“我不怕吃苦,从小吃惯了。本来是一路要饭的,后来遇见那几个好人,他们带着进京的。”
那几个马奴口中的好人正被赵长洲和遥知打得气喘如牛,快要坚持不住了。
“住手住手,公子爷,他们是好人,你们都住手听我说!”白碧水几乎声嘶力竭地喊起来。
“好汉,我看我们...还是听听那位姑娘要...要说什么吧。”达瓦吃力道。
赵长洲也已经瞧见了马奴,心中也正好奇那孩子怎么在这里,便停了手,口气傲慢道:“先休息一会儿,省得你们先累死了。”
几个西凉壮汉都赶紧坐的坐,躺的躺,横七竖八占了半个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