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倒也一一回答,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很像厨艺精湛的样子。
赵长洲心跳得厉害起来,莫非真的是她吗,因为要见客所以被老-鸨改了说话的语气,这样倒也说得通。
赵长洲按捺不住激动,决心直接进去,若真是白碧水那今天就算天要塌了,也得等他将白碧水带来才能塌。
却忽然见那女子将一块糕点亲手送-入客人的口中,娇滴滴问他:“滋味如何?”
那客人色眯眯地笑起来,捏着女孩子的脸蛋,“你喂的糕点比你做的都好吃。”话音才落下就听见哗啦一声,门上挂的帘子都被扯了下来。
冲进来一个怒不可遏的年轻人,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包间里乱成一团,赵长洲打翻了客人,就去看那个女子。一颗心又瞬间跌回了谷底。
她并不是白碧水。
何大冲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赵长洲随口乱编道:“这人背着家中妻子出来偷-欢,我替他妻子报这一点小仇。”
本来那位客人打定主意给这个混小子一点厉害瞧瞧,忽然听见他说是为了自己妻子来报仇的,气势一下全无。
原来刚巧这个客人家中的妻子是个出了名的母夜叉,娘家势力又颇大,他哪里敢跟妻子派来的人硬气,只好自认倒霉。
只好向何大道:“你们干什么吃的,也不看着点,叫老爷我被人欺负了,这三十两银子还要不要了!”
何大见客人不恼赵长洲,反而冲着自己来了,只好赔不是道:“是小的没留神,以为这位公子也是来见饕餮娘子的呢,没想到您不是啊。”
他冲赵长洲苦笑着道:“各位在小的面前都是爷,小的一个也不敢得罪,您二位有恩有仇,能不能去外头解决。”
赵长洲微微点头,“事儿办完了,我也该走了。”迈开步子急着就要离开。
望着一地的狼藉何大也只好自认倒霉。
白碧水每日早上并不用上工,临近中午她才需要去到厨房。
此时她刚睡醒,和臭妮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忽然臭妮说道:“这位公子真好看,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
白碧水见她趴在小小的窗户口,使劲儿伸着脑袋,觉得好笑,走过去拍她一下道:“你别把脑袋卡在里头了。能有多好看呢?”
白碧水才不信会有什么好看的公子来这种地方,就算好看能比赵长洲好看吗。顺着臭妮的目光她看过去,那个身影实在太过熟悉,她惊呼道:“是他!”
“谁呀?”臭妮问道。
“赵长洲!”白碧水扯开了嗓子喊,但是这儿离那条小径有些远,即便扯开了喊也不太能听清,更何况此时外头乐师们正在卖力演奏,音乐声飘进了院子里。赵长洲更是无法听到她的喊声。
“臭妮,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扔出去吗?”白碧水慌张无错,想找什么,又怕赵长洲走出去了,一边指挥臭妮,一边贴着窗子大喊赵长洲的名字。
“我在这儿啊,你别走啊!”白碧水觉得嗓子都喊哑了,可是他怎么就是听不见呢。
臭妮拿了个烛台抛出了窗子,赵长洲似乎听见什么动静,停了下来,左右环顾了一遍,却没有什么发现。
“别前后看啊,你向上看啊。”白碧水着急地跳着脚,“你别走啊!赵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