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万万没想到他是问这个,刚才自己还以为他要诉苦呢,不觉有些愧疚,怪自己错怪了他,嘟了嘟嘴,“我不想麻烦您。”
“你要是告诉我,何至于今日大家淋雨,要是淋出个好歹来,我...”赵长洲也有语塞的时候,他紧闭着嘴巴,也不知道跟谁斗气。
白碧水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只想让他赶紧回去把湿衣服换了,省得冻出个好歹来又跟自己发脾气。她不断点头,“是,我以后知道了。
赵长洲嘴唇微启,似乎还有话讲,却又不说,只是拿一对凤眸凝视白碧水,似乎满是对她的失望。
“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赵长洲没好气道,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一跃上马,挥鞭而去。
白碧水看见他在雨中飞驰而去,越想越莫名其妙,反正这位大爷的脾气自己是伺候不起。
第二日,白记点心铺门口果然来了两个伙计,说是云间酒楼原来后厨帮忙的。
有了这两个壮劳力,打水和面之类的粗活确实省事了不少。
白碧水只要专心做点心就可以,一天下来,身子松快不少,没有平日那么累得不想动弹了。
这天白碧水照旧在厨房里做点心,忽然听见外头白其威的声音,“小丫她娘,你瞧谁来了,快出来。”
白秋兰奇怪道:“咱们在这镇上也没有熟人啊,你爹这是看见谁了。”一边说一边洗干净手上的面粉,出去一看,也眉开眼笑,“陈家小嫂子啊,好久不见了呐。”
白碧水听着有些耳熟,也探出头去看,外头是个年约三十出头的妇人,看着很知书达理的样子,媚眼也清秀。白秋兰对她的态度十分亲热,二人有说有笑的。
“哎呀,你看什么。”白秋兰发现了白碧水,笑着指着来客,“这是陈家的小嫂子,你不认得啦?你得管她叫云姨。”
白碧水隐约记得有这么号人物,但是却记不清了,有些不好意思道:“云姨。”
陈家小儿媳却记得白碧水,白秋兰的独生女,样子长得是不错,就是胆子特别小,不上台面。
只是怎么眼前的白碧水出落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跟换了个人一样。她笑着端详她,“好久不见,碧水长这么大了,个子也高了,脸蛋子水灵灵的,活脱脱一个小美人了。”
这俗气的夸人话,白碧水听了很不受用,就跟形容一个果子熟了一样。她有些不自在,想赶紧躲了,笑着道:“云姨,我手边有活,不能陪您,您好好坐会儿,留下吃了饭再走。”
陈家小儿媳有些惊喜道:“这孩子真是懂事儿呢,你忙去吧,别管我。”
白碧水赶紧退回到厨房。
这陈家小儿媳妇名字叫徐青云,有个女儿和白碧水一般年纪,也是十六足岁了,去年中定的亲事,这几天就要过门当新媳妇了。
徐青云听说白秋兰在睦和镇上开了个点心铺子专卖甜点,便来拜访一下,顺便定些甜点在女儿出嫁那天招待宾客。
但见了白碧水却又有了意外的收获,两个妇人坐下后,先是聊了徐青云闺女的婚事,听说嫁的是隔壁乡里出名的大富户,那新郎官又是一表人才,又是脾气温和。
白秋兰心里痒的不行,一边是羡慕一边是替自己女儿着急。想自己的小丫模样性子都比徐青云的女儿出挑,却还没有找着那么好的女婿就有些心焦。
“只怪我家小丫跟着我们生在穷人家,十六岁了也没人议亲,一天到外在这铺子里耗着。”
徐青云嗔怪道:“你这话说的,你家小丫的手艺可是远近闻名了,不然我也不会找上门来请你们做大喜那日的糕点。这么巧的手不知将来招回怎么好的女婿呢,你就等着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