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了啦?是不是要找茅房?”白碧水问道。
遥知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你眼睛真准,我今天中午喝了几杯,晕晕乎乎转了几圈就是找不着茅房。”
张娘笑着道:“这位公子找茅房找到厨房这儿来了,您跟我走,我带您去。白姑娘你等一会儿,我另外叫人带您去小姐房里。”
白碧水想既然赵长洲也来了,自己好歹该去跟他打个招呼,不然下午跟着新娘去了新郎家就没有机会了。回去又该被赵长洲甩脸子说自己没有礼貌了。
便对张娘他们道:“我知道怎么走,我得先去见见我家公子,跟他问个好。遥知,公子现在哪里?”
遥知龇牙咧嘴道:“在前厅,和陈老爷还有县令大人一起聊天呢。”
张娘见是如此,便领着遥知去找茅房了。
白碧水则往前厅去,路上还是有不少人看她。这半天过去,自己脸上的脂粉也该淡了不少吧,怎么还瞧呢。她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早上才来时那种得意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是浑身不自在。
大概是那些客人此刻吃过酒席,老酒也喝了几杯了,那眼神就不由自主放肆了起来,有个胆大的更是肆无忌惮地冲着白碧水全身上下来回打量。
白碧水低着头走路,却偏偏还被他拦住了去路,这人一走近了就有一股酒气。
白碧水捂住鼻子,道:“麻烦你让让。”
“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亲,亲眷呢?”那人说着话就要动手摸她脸蛋。
白碧水不知怎么的抬手就是一个嘎嘣脆的耳刮子。
打完两个人都惊呆了。
那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着舌头道:“你个无礼的臭丫头,走,跟我走,我不信没有讲理的地……地方了。”
白碧水被那人的大手钳住怎么都甩不脱,看着旁边的人想要求助,却都是些看好戏的面孔。陈家今日特别忙,仆从们也不知道都在哪里干活。
白碧水只能靠自己挣扎了,但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一个大男人。
正要被他拖着不知去哪里讲理,忽然上来两个家仆架着那人的两个胳膊给他弄走了。
白碧水的腕子终于自由了,她撩起袖子一看,整个红了一圈,难怪生疼生疼的。
“白姑娘,你没事吧?”刚才出现过的那位温子然又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
白碧水摇头道:“幸亏那两个小哥及时制止,我没事儿。”
温子然笑道:“那就好,我带着两个家仆要去新娘那里帮忙搬运嫁妆,刚好遇见那混账东西对白姑娘不规矩。”
“原来是温公子的家仆啊,那真是要多谢公子了。”白碧水赶紧道谢,今天还真多亏了人家。
温子然十分客气,“举手之劳,不过姑娘要怎么处置这位客人呢,实不相瞒,他是温家一位表亲,我也认识,只是不熟,听说是平日就爱饮酒,经常醉醺醺的就干些糊涂事,醒了就又懊恼。估计这也不是头一回干蠢事了。”
听他这么说,白碧水便不想将事情搞大了,今天来的亲戚都是道贺的,自己也没事,闹大了反倒是给今天的东家添堵。便笑着道:“那就劳烦温公子告诫他一番,别让他再去对别的女眷不轨就是了。”
温子然不住点头,“我也正这么想,巧了,在下和姑娘想一道去了。”
白碧水说话就要告辞,温子然又问她,“姑娘这是去哪儿,不如我陪你过去,你对这陈府的路恐怕不太熟。”
白碧水见他一番好意,也不忍心推脱,便告诉他,“我要去前厅一趟。”
“那是了,要绕好几条弯路呢,在下给姑娘引个路吧,若是姑娘不弃的话。”
“当然,多谢温公子。”白碧水见他那么客气周到,自己讲话也不由地斯文不少。
“那走吧。”温子然伸手示意道。
白碧水才跨了一步,就看到面前不远站着赵长洲,这倒好,省的自己费力去前厅了。
她笑着对温子然道:“我不用去前厅了,公子有事只管去忙吧。”
温子然一眼就看到了赵长洲,那位公子身材高挑颀长,站在那里十分显眼,白碧水的眼神是看向他的,便问道:“你认识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