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点点头,眼神却瞟向了赵长洲。他却背手站着,并不看她。
大夫开了方子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临走前对那十两银子又是和白秋兰一番你来我往,总算是收下了。
大夫走后,赵长洲将方子给了遥知,命他立刻去把药抓回来。
白秋兰则扶着白碧水回了房间歇息。
赵长洲也不好跟进人家姑娘闺房里去,在外头等着也是白等,便回去了,打算第二日再来看她。
没有想到第二天来时白碧水已经下地了,赵长洲上前便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躺着无趣,所以出来走走,现在天气还不热呢。”白碧水见他面色有些威严,不禁气势弱了不少。
“你忘了大夫怎么说的了,是不是还想再昏厥一次?”他气势逼人。
白碧水连连后退,心虚道:“并不是。”
要不是因为在白家院子里,赵长洲早不客气一把扛着给她扔床上老老实实躺着了,他只能皱眉瞪着她,“走,回屋去。”
白碧水乖乖听话,只好往屋子里走。
却听见外头有些闹哄哄的,都是些男子的声音,白其威的声音格外大。
白碧水心中一紧,不会是大伯白其伟的债主到这儿来要债了吧,脸色不由又苍白起来,“公子爷,外头怕是有歹人吧。”
赵长洲以为她生病神思糊涂了,摸摸她额头并没有发烧,“哪里有歹人?是我请人将些材料运送过来。”
“材料?什么材料?”白碧水只当他给自己买了做点心的食材。
“你不是和你爹商议要在这儿加盖两间房,再将这柴房扩建一些吗,我上回建宅院时还余下不少木料,正好给你们便不用浪费了。”赵长洲说得轻轻松松。
白碧水听了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着实感动道:“谢谢公子爷,我爹怎么嘴那么快,几时说的。”
赵长洲不理会,只道:“你别管这事儿,我那里建材和工匠统统是现成的,这事便交由我办。”
说完就扶着她进了房间,让她半躺在床铺上。
这还是他头一回进白碧水的房间,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屋子不大,收拾的干净倒是不稀奇。有意思的是她房中不单摆了一张四方小桌,靠着窗户更有一张书桌,上头摆了些书籍,什么盖房子,认字的,画画的,乱七八糟各样大杂烩般混在一起。更有文房四宝整整齐齐,干干净囧归置在书桌上。
“你这是闺房呢,还是书房?”赵长洲随意地走了两步,笑着问道。
“都算吧,要是家里再大些,我就给自己弄间书房。唉,算了,有了书房我也没有功夫待,我如今是被厨房给拴住了的人。”想起来这点,白碧水又有些懊恼。
赵长洲搬了凳子在床边上坐下了,认真问她:“你不是要官府衙门说你那套什么造福一方的策略吗,让官府给你的点心方子设为你专属,不许他人仿作。这事办的如何了?”
白碧水听他问这个,想说又不敢说,怕他又是一秒变不高兴,便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赵长洲轻轻一笑,“你几时是这样说话含糊的人了,是不是办得差不多了,却不敢告诉我。”
白碧水见被他说中了,只好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