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又问道:“对了,白姑娘,不知上次你联合众商户那件事情办得如何了?本官听闻你已经将附近的商户都游说过了,大部分商户都愿意合作是不是?”
白碧水笑着答道:“大约是如此的,本来我想着与各位商家一道坐下来商议出一个章程,再上奏给严大人,谁知道中途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过些日子我一定亲自向严大人回禀明白。”
“哎呀,不急不急,你还是先把身子调养好再说。白姑娘做的这事本官又好好思想过,真是利国利民一项功德,本官定当全力促成。”
严铮这殷勤周到的样子叫白碧水觉得纳闷,上回她登门时严铮可是凶巴巴还不情不愿的,难道是那副药膳起了作用。
欧阳礼听了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奇怪,便问是怎么回事。
严铮不等白碧水开口就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欧阳礼,还不忘告诉他白碧水给自己做了一道药膳,将他的一个旧疾都治愈了。
说完连连向白碧水表示感激,弄得白碧水很受宠若惊。
欧阳礼听完了,也忍不住夸赞道:“当日白姑娘来知州时我便看出你并非一般人物,想不到在这儿的作为更是不得了。此事若是在此地做得好了,本官一定在淮安省大力推广。”
他们几个在这儿聊着,却隐隐听到后头传来些惨叫声,不用说,自然是正在给刚才定罪的人行刑了。
白碧水并不同情白老太和李月贵,但是想到白其威却有些担心。
“大人,稍后我能否直接带着我爹回家去?”白碧水向严铮问道。
“那是自然,白姑娘现在就可以前去提人。”严铮又喊过一名差役来,“你带着白姑娘到行刑处外头等着去。”
白碧水便向诸人道别跟了差役去了。
赵长洲放心不下,怕她一个弱女子应付不了,便也急着告辞跟着她一道去了。
二人在行刑处外头等了一会儿,白其威便被人扶着出来了。见到白碧水他忍着疼痛笑着说道:“小丫啊,你别难过,爹不是很疼。”
白碧水见他这么惨样,心里对他的怨怒也散得差不多了,上前扶着他道:“你别说话,会伤口疼的。”
赵长洲命令遥知赶紧来帮忙将人扶上马车。
赵长洲则亲自去药店里帮白其威配治疗外伤的药。
回到家中,白秋兰吓了一大跳,白其威虚脱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小丫,这是怎么回事,你爹咋被打成这个样子?”
白碧水便把他自愿替白老太受一半刑罚的事情告诉了白秋兰。
“你这个天杀的,她差点害死我们小丫,你怎么不开窍,还替她分担?”
白秋兰一边骂,可是心里还是难过,小心翼翼地扶着白其威回到房里,在他身下垫了被褥,让他趴得舒服一些。
“她好歹也是怀胎十月生了我,我替她挨这几下以后我跟她也就分个清楚,不用有什么往来了。”白其威咬着牙,忍痛说道。
“你当真?”白秋兰以为他说大话,“小丫可是也听见了,你以后别反悔叫闺女笑话死你。”
白其威叹气,抱歉地望着白碧水,“小丫啊,以前爹太糊涂了,这回我真看明白了,她们是真的要你命,我再跟她们有往来不是引狼入室吗,爹再糊涂也不能叫谁来坑我闺女。”
白碧水见他说得情真意切,不似骗人,一下也心软了,安慰他道:“爹,你好生养着吧,这次的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以后我们谁也不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