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也从未将自己在温子然手上吃过的亏说起过,毕竟她不想破坏亲戚间的关系,温子然对于温家人兴许总是维护的,自己何苦充当坏人呢。
但是这一回她明白了,这件事情和温子然一定脱不掉干系,他为了害自己害这个学堂,不顾堂弟媳妇也有份参与学堂,一味栽赃陷害,真是坏到家了。
陈桂儿一定不会想到温梅今天这样诬陷是温子然支使,白碧水也先不说,只等到了公堂上,一切便可以真相大白。
而丁二翠听了白碧水如何在工地遇见胡春桃小产,怎么救她回了温家又替她寻来大夫调养等事,听得她连连摇头,哭着道:“我真是猪油蒙心,怎么当时就铁了心不愿意把地给你们呢。”
白碧水劝她道:“别太自责了。”
丁二翠不住摇头道:“并非那么简单,有人出了钱叫我不要卖给你们的。”
其实白碧水也早就知道,当时她和陈桂儿又不是没看见她忽然藏起来的白面,那时她们就明白有人从中作梗。
如今丁二翠亲口说出来,她也不意外了。
陈桂儿还是有些吃惊,她毕竟历练的少,原本怀疑,现在亲自证实果然有人平白无故和自己作对,心里气氛,问道:“丁大姐,是谁叫你别卖地给我们的?”
丁二翠坦白道:“我并不认识,只是他说愿意往后每月给我一袋白面吃,我才答应的。
人家当即就给了一袋白面,我有啥不依的呢。
要是知道你们二位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怎么都不会贪图那一袋白面的。”
白碧水也不怪她,跟陈桂儿两个反过来劝她宽心一些。
到了县衙,胡春桃也暂时是被收押起来,还不到开庭的时间。
丁二翠说明了身份,便进去看望女儿。
白碧水则对欧阳礼说了刚才丁二翠在马车上说的一番话,又把之前自己和温子然的旧怨告诉了他。
欧阳礼也知道温子然这个名字,却没有想到这人如此歹毒,不觉叹道:“本以为这个地方民风淳朴,没想到这世上还是没有净土。”
白碧水又问他案子几时审理,欧阳礼自己也还不清楚,都要看这胡春桃能不能供出背后指使,以及严铮如何安排。
白碧水见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便和陈桂儿一道回了学堂。她才要去找敏郡主劝慰一番,却又有婆子在外面喊她。
无奈只能出去看看又是什么事情。
果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是白勇所在的私塾来的小厮,急着向白碧水道:“白勇不见了。”
白碧水知道他性子顽劣,很可能是去哪里玩了,便问道:“几时不见的?”
“应该是昨天跑的,早起便不见人了,找了这老半天没有个踪影,只能来告诉你了。”小厮小心地看着白碧水的脸色。
“为什么不早说呢,人都不见了大半日了才说。”
白碧水有些气急了,今天这事情接二连三,她已经身心俱疲,但还是要强打起精神来,稳了稳心绪问道:“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寻找?”
小厮回道:“阳山乡都跑遍了,大家都急得很呢,还要继续在附近搜寻,白姑娘你也派人找找吧,多些人多些希望。”
“不用你教。”
白碧水实在控制不住脾气,厉声道:“要是找不到,我不会饶了你们那儿的先生,太不尽责了,孩子好端端交给他们的,却连看都看不住。”
小厮低着头听凭她骂,人家丢了弟弟着急也是应该的,只能受着些了。
白碧水打发走了小厮,立即向陈桂儿告假,陈桂儿听见她弟弟不见了,也为她着急,一边宽慰她一边又应承一定会派自己家的家丁外出寻找。
白碧水冷静了一下,提笔依着记忆画了一张白勇的相貌简图交给陈桂儿,让她依着样子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