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妃略略致歉道:“我可不是笑话王爷您,只是太后目前怕是没法见您,她身上有疾,只怕最近说坐卧不安呢,哪有精力见您呢。”
达瓦面上有些尴尬,赶紧道:“也是英照王爷来访得不巧,太后身体抱恙,皇帝陛下又年幼,无法脱离太后辖制。此事有些难办了。”
白碧水刚才似乎听见坐立不安的意思,忽然想到该不会是那个毛病吧,以前自己有一位朋友也是犯了这个毛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公共场合的时候尤其丢脸。
她想向太妃求证,但屋里有那么多人,还有男人在场,说出来也是失礼的。
可是不说又会损失重获此张订单的机会,这订单关乎欧阳礼今后在两州城的日子能否安稳地过下去。
想起他现在那个惨样,想起敏郡主为他放弃京城的荣华,白碧水也不忍自己在这儿毫无建树,哪怕试一试也不敢吗。
她鼓起勇气,试着问道:“太妃娘娘,我有一个想法,只是不宜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可否单独向您进言呢?”
宁太妃觉得好奇,便示意她上前来。
白碧水缓缓走近了宁太妃的卧榻,蹲下身子,刚好凑在她耳朵边上,她轻轻问道:“太后可是下半身不适?是否谷道出了毛病?”
宁太妃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差点上气不接下气,末了擦着眼角的泪道:“你可真是聪明,把我的眼泪都乐出来了,也难为你怎么想出这个名字来说那地方的。不过还真让你猜着了。”
既然猜着了便好办了,白碧水又悄悄在宁太妃耳边嘀咕了两句。
接着宁太妃便起身问道:“当真?”
白碧水笑着回道:“治本不敢说,但至少可以治标,好歹叫她得日子好过一些。”
宁太妃不屑道:“那还真是便宜了她,白白得了这么好的事情。”
白碧水转了转眼珠,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只是不能叫她知道是我这儿给的方子?”
宁太妃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白碧水笑道:“若是她知道了我此时给了这么一个方子,怕是她不会要。更担心她疑心是要害她。不如直接从太医院去到太后那边。”
宁太妃不住点头,“嗯,你这心思细,应该如此。她原本就是个多疑的人,太医院那边我有法子,你将方子给我,我叫太医院连夜赶制出药来。”
白碧水又侍立着笑道:“太妃恕罪,只怕我现在也不能拿出方子来,这药由我亲自炮制,然后交由太医院。”
“太医院尽可以说这是咱们这回进贡上来的药,只有这么些。等她用惯了,一旦断了货怕是受不了。之后再与她商议事情,便能便利一些。”
宁太妃转头看着这个小丫鬟,年岁不大,脸蛋标志,不说还真看不出心思这么深,她直向赵长洲夸道.
“英照王爷好福气,有这么个伶俐的丫鬟,难怪要带在身边了,我们的道吉王爷怎么跟了白姑娘这么久也没有学着聪明些,总是憨憨傻傻的。”
赵长洲也不知道白碧水刚才跟宁太妃嘀咕的是什么,怎么转眼就似乎有了法子去对付太后,不过太妃这么夸了,他也只能客气道:“哪有您说得这么好。道吉王爷到底年幼,将来必然大有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