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水摇头,“公子爷也是很早出门,我又睡得太晚,竟没有碰见他的面。”
三人也不知上哪儿去找欧阳礼和赵长洲,只得聚在一起说说话,互相鼓励鼓励,好歹不至于太憋闷了。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赵长洲和欧阳礼都没有任何消息。白碧水想着或许赵长洲回了客栈了,不如自己去看看,便要告辞。
只是才出了欧阳家的门,就遇见个两个公差打扮的人,一见她就问:“你是白姑娘?”
白碧水看见这两个公差,直接想起了那日来拿敏郡主的两个公差,怎么今天竟然轮到自己头上了?她鼓起一口气,壮着胆子道:“我是白碧水。”
不想两个公差还算客气,笑着道:“咱们是林校尉府里的人,特意来请白姑娘去商谈要事。你别害怕,只管跟我们上车便是。”
白碧水打量了四周,即便这两个公差是假的,自己也没路逃,硬着头皮跟他们上了马车。
还好,一路真是往校尉府方向进发,直到进了校尉府大门,白碧水算是放了心。
一路又被请到了校尉府的偏厅,虽说偏厅,地方也不小。此时赵长洲和欧阳礼正在厅下坐着。而上方坐着的则是林校尉和宇文洛。
四人皆表情凝重,看自己进来也不说话,只有赵长洲起身向她道:“你别害怕,今天的事情不过是过个堂罢了。”
自己为何要怕,白碧水不解,只是无辜道:“我怕什么呢,我并未做亏心事,怎么弄得像要审我一样?”
赵长洲面露难色,在欧阳礼身旁坐下了。
白碧水又去看宇文洛,想要向他行礼以示敬意,对方却对她一脸冷漠,这态度与昨日简直判若两人,白碧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几时得罪了他。
林校尉咳嗽了两下,便拿起手边一样东西问白碧水道:“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白碧水循声望去,林存思手上拿的是个女子用的发簪,是一枚银簪子上有珊瑚珠子装点的样式,这东西白碧水怎么能不认得。还是在睦和镇时赵长洲买来送给自己的,样式简单不招摇,她日常总是戴着。
却怎么跑去林存思那儿去了,不管如何,白碧水心中坦然,便大方承认,“是我的。”又摸了摸头上戴发簪的地方,果然空了,更是确信道:“我的竟然不见了。”
林校尉偷偷瞄一眼赵长洲,见他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接着问道:“你知道你的簪子落在了哪里?”
白碧水摇头,“我是常戴着的,不过昨夜很晚才会客栈,人又疲乏,因此不记得有没有摘下它来睡觉了。怎么跑去大人手中我更是疑惑了。”
林存思冷冷一笑,“这东西是在铁鹰身边找到的。”
铁鹰?这名熟悉,白碧水想起来了,“铁鹰正是宇文皇子的贴身侍卫。怎么,你们疑心完了欧阳夫人偷人,如今又疑惑到我头上了?”
林存思放下手里的簪子,皱眉道:“你莫要装样子。铁鹰确实是宇文皇子的贴身侍卫。但是今日清早他的尸身被人发现就在距离你所住的客栈附近,而他胸口正插着你的这根发簪。”
白碧水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她猛然望向宇文洛,宇文洛则正用敌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本能喊道:“我是冤枉的,公子爷,我昨夜去找了你,随后便回房休息了。这簪子几时丢的我不知道。怎么会插在铁鹰胸口我更是不知。何况,铁鹰乃是宇文皇子的贴身侍卫,功夫了得,我有什么本事近身去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