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帝冷笑了一声,“我看他清醒得很吧?话说得很通顺嘛!”
外祖父把酒杯重重地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哼!那天的事情,我清楚!
薛公子,当日你误入新房,自己醉酒爬上屋顶,我没有追究你已经是仁慈了,怎么?今日还要在这里攀咬我的外孙女吗!”
我看着外祖父,他的面上满是怒容,再看我三位舅舅的面色也皆是不善。
原来被家人保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可以什么都不做,甚至可以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再惧怕,因为我知道,会有人支撑起我头顶的天。
我嘴角微微地上扬,心中满满的都是被家人保护的温暖。
那边薛公子继续说道:“陛下……请陛下赐死我吧……我死了,才算得上是真正还了永平公主的清白!”
薛尚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胡说!”
大周皇帝开口说道:“薛尚书,宫中自戕,这是大罪,我念在你为官多年的份儿上,就不责罚了,不过我看你也没精力又做官又照顾儿子,不如从今以后,就留在家中好好照看孩子吧!”
大周皇帝这话就是罢免了薛尚书的官了,薛尚书叩头还想说什么,大周皇帝就在薛尚书之前摆手道:“天色已晚,今日就到此吧。”
说完,大周皇帝转身走了。
一殿的人叩头恭送大周皇帝,随后也纷纷离去。
我瞧着那薛公子竟然面上还有了二分的喜色,心中不由得道:果然是疯魔了!
周萍香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她怕我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开心,便安慰我道:“表妹,疯子的话,咱们用听!”
周萍香口中的疯子自然就是薛公子了。
我笑了笑,“表姐说得是。”
回去的路上,我就听见三位表哥还在马车外议论,大致的意思就是说,那个薛怀羡已经都疯了,大周皇帝还让他来赴宴做什么?
周瑾珀就道:“我看啊,陛下就是想免了那薛尚书的官!”
周瑾宝连忙“嘘”了一声,“说话小点声,让人听了小心惹祸!”
周瑾珀便连忙道:“哎呀,忘了,知道了知道了!”
说笑着回了景王府,又放了烟花,才各自休息。
等大年初三这天,广潇王妃便来找我,说是带着我去逛那一悠布行,我欣然同意。
广潇王妃把那布行里的布料说的简直是神乎其神了,不过我听着听着,就听出了哪里有点不同来。
今日广潇王妃一直说的都是那一悠布行的料子柔软,舒适,适合花色也有鲜艳不落俗套的,小孩子买来做衣服穿,定然十分合适,还说定要买上几十匹,留着做小孩子各个年纪的衣服。
我笑着问道:“嫂嫂……这么关心小孩子的衣服是为什么呢?”
我瞧着广潇王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哎呀……不瞒你了……我可能是有了!”
我听罢惊讶,“嫂嫂有孕了吗?”
广潇王妃红着脸点了点头,“你可先别张扬啊!我还没找太医看呢!只不过小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为什么不找太医看啊?”我皱眉,“这越早知道越好啊!若是有了,饮食一切都是要格外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