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若的时候,白若似乎意识到了他自己的唐突,对着我施礼道:“公主,是我冒昧了,若是公主没有其他的事情要问,我便先回去了。”
我还在发愣的时候,白若便已经出了我的房门了。我起身走至门边,看了看白若离去的方向,觉得有些奇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碧绿葡萄轻流萤——
手串戴在我的手上,它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佩戴它的人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它也是见证者,见证了从前的诸多爱恨。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回到了房中。
年前的几日,公主府也是分外的忙碌,丫鬟仆人们张罗着买年货,映池和悦文也得了闲,不必再去学堂,倒是整日里粘着白若,让白若教他们两个武功。
我问白若是否要回家去,白若笑了笑,就道:“现在启程,怕是年后才能到了。”
听罢之后,我便觉得是自己的疏忽了,白若是大梁的人,由国都到大梁要月余的路程,我早该让他启程才是。
白若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便道:“公主,我家中也没什么人了,只有弟弟在,如今也成了家,我若想回去,也不必逢年节的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回都行。”
如此,我便点了点头,心中自责也渐渐退去,想着年后给白若包些赏钱,别亏待了他才是。
薛怀羡抱了一只大公鸡从外面笑呵呵地走进了院子,大声道:“公主,你看这鸡大不大?”他原本笑呵呵的脸在看见白若的一瞬间沉了下去。
薛怀羡抱着鸡走到我的面前,将白若挤到了一旁,“公主,你看!”
公鸡在薛怀羡的怀里叫着,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要被宰杀,此刻正在呼唤求饶。
“是挺大的……”我有些忍不住地想笑。
薛怀羡见我赞同,便笑道:“这是我养的,养了一年!就留着过年的时候杀了吃呢!”
“薛叔叔!不要杀嘛!”映池和悦文跑了过来,一人拽了薛怀羡的一只胳膊,薛怀羡一脱手,那公鸡就飞了下来。
“哎!你们两个,我的鸡跑了!”薛怀羡大喊着,便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