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写满关切的眼眸,战谦言眼底漫进一丝柔和,温和地道,“医生正在给爷爷做手术。”
上一次,战贤被杜家老头儿气得晕倒,那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
可刚才不一样,战贤是被战清泽推得撞到了床角,头上撞出了血。
想到这,战谦言周身又笼罩上一层浓浓的寒意,视线扫过一旁的战清宇时,冰寒凌厉。
战清宇纵然擅于伪装,对上战谦言那锋利冰寒的眼神亦是心中一震,面上的表情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但也仅是一瞬间,稍纵即逝得无法捕捉。
言漫漫顺着战谦言的视线看向战清宇,正好看见他眼底闪过的异样,秀眉不由得轻轻一蹙。
“爷爷不会有事的。”
收回视线,言漫漫抓着战谦言的手不曾放开,用眼神无声地安慰他。
“我送你回病房,爷爷的手术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你等在这里也起不了作用。”
战谦言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门。
转而对言漫漫说。
漫漫摇头,用眼神告诉他,她想留下来。
他们都在这里,她自己回病房也休息不好,只会担心爷爷,他是为了来医院看她,给她送粥才会出事的。
她之前虽没听清楚战爷爷是什么原因致受伤昏迷的。
可看战谦言寒凉的神色,和战清宇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便能猜出几分。
多半和战清宇,战清泽脱不了关系。
若不然,程红也不会把头低得那么低,眼里还写满了担忧。
“不行,你身子不好,需要好好休息,我送你回病房。”
战谦言眉峰一皱,不由分说的拉着漫漫就走,旁边的几人只是看他们一眼,没人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