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漫漫泪眼朦胧地看着温然。
听着她回忆当初那段最矛盾痛苦的日子。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修尘落泪。
因为我跟他提出离婚,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用尽了各种办法挽留我们的婚姻。
可我当时一心想离开……
直到有一天,我看着修尘身上盖着白布,被他们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言漫漫的泪无声的往下落。
不知道是因为温然和墨修尘的爱情感动得哭,还是因为自己的无助和害怕而哭。
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不会懂她那份矛盾挣扎,坚强和绝望的对战。
前一秒还想着要乐观勇敢的与病毒对抗。
下一秒就可能深陷绝望里,爬不出来。
“漫漫,我不想说希望你坚强,乐观面对之类的话,因为我懂你现在的矛盾和挣扎,痛苦和悲伤。
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你若是推开了战谦言,他会比守在你身边痛苦千万倍。”
推开他,才是残忍。
言漫漫点头,“我知道,我之前想过离开,可是我只要一想到梦里谦言哥抱着我尸体的样子,就痛得无法呼吸。”
温然走到沙发前,把药从袋子里拿出来,按说明给她把药弄好,端了杯水返回她面前。
“漫漫,先把药吃了。”
“嗯。”
言漫漫抬眸望了望天花板,想把眼泪逼回去。
吃完药,她和温然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温姐姐,我怕自己做不到一直乐观,怕谦言哥看见我颓废……”
“我懂。”
温然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我被傅经义喂了几年的毒,现在都一样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