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谦言做了个梦。
梦里,他真的如她说的一样和杜茵桐结婚了,也因此失去了爱言漫漫的资格。
梦里,他爱惨了言漫漫,可她却总是狠心的把他推开。
梦里,他失去了她。
心痛到绝望。
她满身的血色,在那白茫茫的雪地里,像一朵怒放的彼岸之花。
那颜色,渐渐在他视线里变淡了,像被水清洗过一般,变成一抹浅红,在令人窒息的江水里荡起细微的弧度,渐渐的和那血红的身影重叠。
“愈少,愈少……”
在不知道是窒息还是心痛的时候,一道惊呼破开水面,把他从窒息中拯救出来。
心,却仍旧狠狠揪疼着,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
疼的他浑身颤抖。
然后,他又一次疼的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
很熟悉。
“你可总算醒了。再不醒我也要怀疑我的医术了。”
那张脸上的嘴皮子上下翻动着,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闷在瓮里,有些听不真切。
那双眼睛里,却透着关切。
愈展辰看着他两眼发直,脸上面无表情,对于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会傻了吧?给点反应啊。”
他能看到自己的手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显出的倒影,可那双眼睛却没有丝毫反应,连眨动一下也不曾。
“喂,谦言。你别吓我。活了就给我说句话啊。”
愈展辰抬手轻拍几下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被拍的人却毫无反应,仿佛木头一样。
“卧槽!掉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