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谦言眸光掠过，只看到一个精神矍铄满头银发的老人。
那双满是皱皮的手里拎着一双水晶般的高跟鞋，笑眯眯的朝着杜茵桐走过去。
杜茵桐眼底有一丝难堪和厌恶的情绪浮现，等到准备回头时脸上已经带了温柔的笑。
“都说了不用再给我买那么多的衣服鞋子了，我一共也就长了一双脚，家里的鞋子都快放不下了。”
“你这么年轻，我知道你嫁给我委屈了。我就愿意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让别人轻看了你。”
老人把那双鞋递到她手上，忍不住的连声催促，“快去穿上试试。”
杜茵桐接过鞋，不着痕迹的避开老人伸过来的手，似乎有些无奈的冲着一个换鞋的座位上走过去。
那里，有个女人刚试好了鞋准备起身。
杜茵桐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了脚步，满脸惊恐的看着那个刚站起来的女人。
“言漫漫！”
声音因为恐惧变了调，尖锐高亢的有些刺耳。
当年离开a国以后，她也是关注了帝都的事情的。
她不能和战谦言在一起，自然不想便宜了言漫漫。
即使已经失去了一切，也想要第一时间得知言漫漫被病毒折磨的痛苦而死的事情。
所以，她是知道言漫漫死了的。
此时见到凌琦，有多惊恐可想而知。
凌琦换好了鞋正要走到战谦言那边去，被这道尖锐的声音惊了一下，忘了脚上穿的是高跟鞋，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好在战谦言见她过来，往前迎了几步。
恰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臂一伸，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抓住她手臂，另一只手稳稳的环在她腰上支撑她的重量。